皇后脸上的笑意仍旧暖和,只柔声安慰,奉告凝香晚间皇上会在宫中为梁泊昭停止昌大的宴会,来为她的夫君拂尘洗尘,并让她稍安勿躁,到了晚间,他们伉俪自是能见面的。
“唔,”皇上淡淡点头,道;“你去传朕旨意,就说三今后朕会亲身率百官于午门驱逐定北侯雄师,再有...皇后克日身子不适,命京中贵妇轮番入宫侍疾,去吧。”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十六,定北侯雄师班师回朝,走至浔阳时,恰逢浔河水竭,定北侯命令,命全军合力挖开河道引流,解的浔阳人畜饮水的燃眉之急,雄师分开浔阳时,浔阳百姓俱是跪地恭送,并集资在河道旁修建定北侯铜像,已供膜拜。”
历朝历代,拥兵自重者数不堪数,现在梁泊昭风头正劲,天然不是动手的机会,天子眉心微蹙,心头已是有了计算。
皇后居住在凤仪宫,凝香透过世人,遥遥打量着皇后的气色,就见她面色萎黄,的确像是抱病的模样,她在凤仪宫中奉侍了两日,直到第三天,是梁泊昭回京的日子。
火线的捷报如同小山般堆在案桌上,皇上也未曾理睬,只坐于主位,面色沉郁,听着一旁的内侍恭声将定北侯的事奉告本身。
“回皇上,今晨方才收到的传书,说是三今后便能赶到京师。”
“嗯,”皇上淡淡点头,道;“不能强夺,便只得智取了。”
“洪章十六年,十仲春初六,定北侯雄师赶至烨阳,烨阳知府率守军与城外相接,周边百姓夹到跪迎,俱是以....‘定北王’称之,定北侯权势,如日中天。”
内侍有些担忧;“皇上,老奴只怕侯爷手中的兵权,不好夺得....”
内侍踌躇;“这...”
“洪章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定北侯雄师走至渝州,逢的渝州地动(地动),三川竭,岐山崩,朝廷赈灾银两未至,定北侯命人取入迷鹰国掳至的珍宝,尽数用于赈灾,并开仓放粮,广施粥铺,安抚哀鸿,所得民气不成估计,川渝诸地皆以定北侯为尊,定北侯雄师分开时,多量灾黎涕泪交换,跪地相送。”
“洪章十六年,十仲春十一,定北侯雄师赶至和州,和州百姓振臂高呼,纷繁取削发中窖藏美酒,以犒全军,定北侯之名如雷贯耳,凡定北侯过处定是人头涌动,万人空巷,场面堪比天家场面。”
“朕会将他封王,并将亲女下嫁,许以浩大皇恩,来犒赏他对大齐立下的汗马功绩,以后,自是要寻机将他的兵权夺回,重新交给睿王。”皇上声音沉定,在北疆时,梁泊昭已经公开方命,这一次,皇上赏下天大的恩情,他若再次抗旨,便是摆了然心生反意,视皇上于无物,即便他手握重兵,可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也难逃文武百官与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