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驻扎北疆多年,每逢将胡人打退,未过量久,待这些勇猛的游牧民族稍稍规复元气,必会卷土重来,直让边疆将士与住民多年来不得安生。
凝香柔声道;“相公放心去吧,婆婆和嫂子都在,她们会照顾我,你尽管放心兵戈,我和孩子在京师等你。”
梁泊昭黑眸迥深,看着凝香昂着脑袋,楚楚可儿的看着本身,他的心垂垂软了,非论他多么活力,孩子都已经来了,就在凝香的肚子里。
他明白本身肩上的担子,也明白此番大战,委实不该将妻儿带在身边,可若让他将凝香母子寒舍,他又怎能舍得!
想起胡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梁泊昭眸心浓黑如墨,透着狠色。
“我怕...我会保不住这个孩子,更怕本身不争气,不能给相公生个孩子...”凝香声音酸涩,尽是患失患得,这一句刚说完,眼圈就是微微红了起来。
听得大赫使臣的话,太后与两位丞相俱是有些摆荡,生出和谈之心,如大赫使臣所说,北疆实属不拔之地,为了这一块荒凉捐躯诸多将士,委实不值。唯有梁泊昭当堂回绝,寸土不让,以一句;“大齐国土固然广宽,却没有一寸多余。归去奉告赫连灼,我大齐愿以黄金千斤,换得幽云六州。”而令使臣无话可说。
凝香弯了弯唇,抿唇道;“婆婆说,我再不给相公生个孩子,只怕今后和相公同岁的男人都抱孙子了,相公还不定能抱上儿子。”
他黑眸通俗,望着老婆的小脸,沉声道;“其他的你不消管,在府里好好安胎,待孩子满三个月后,我会让云平从水路护送你去北疆。”
“怕甚么?”梁泊昭抽开她的身子,见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睛里果然浮上一抹惧意。
“董凝香,”梁泊昭气极反笑,声音也是峻厉了起来;“你当我梁泊昭就如许奇怪孩子,这人间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给我生儿子,我倘若想要,又何至于年过三十膝下无子?”
凝香本不肯将本身的心机说出来,可不知为何,梁泊昭待她越好,她便越是怕的短长。
已经落空过一个孩子,不管是他,还是凝香,都再也经不起一点闪失。他乃至不敢去想,如果这个孩子再有一个好歹,凝香会悲伤成甚么模样。
而在上书皇上的折子中,梁泊昭更是言道,北疆乃是大齐抵当胡人的樊篱,若北疆失守,胡人南侵便是有了绝佳的机遇,这一仗,大齐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