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侧耳,细心聆听,那厮杀声垂垂大了,即便她身在后院,也还是听到了一二,这声音是真逼真切的,毫不会有错。

“太后,梁慕一旦联手,直取京师便如同探囊取物普通,睿王手中虽有御林军,皇上手中也有禁军,可御林军从没上过疆场,恕老臣口直心快,不管是御林军还是禁军,在定北军面前便如绣花枕头普通,起不了丁点感化,眼下,若要守得京师,便全得仰仗巴将军的西北军,只要能拖住叛军,等吴王与祁王的人马回京后,定可平叛。”

“去哪?”凝香心中狼籍,看着袁子阔玄袍上沾着鲜血,一颗心顿时抽紧了,她颤着声音开口;“是不是我相公出事了?”

他们母子明里是这人间最高贵的两人,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天子,他们位列芸芸众生之上,可说到底,他们却不过是一对孤儿寡母,一对无依无靠的不幸虫罢了!

一说话毕,男人长臂一揽,已是将九儿抱在了怀里。

“九儿....”凝香声音凄惨,从床上跌下,向着睿王伸出了胳膊,欲抢回女儿。

“遵太后懿旨,定北王已犯了谋逆之罪,定北王府中,不管老幼,一概给本王拿下,如有不从者,杀无赦!”

“将军不在虎帐待命,何故仓促进宫?”太后的心砰砰直跳,有一丝可骇的动机在脑筋里闪过,继而周身都如同坠进了冰窖,冷的刻骨。

“就在帐外。”

统统的人都是温馨了下去。

不知畴昔多久,终有人再次开口。

听得太后起火,合座文武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太后眼底通红,紧紧攥着那懿旨,手指几近扭曲,死死盯着那凤印,眸心更是几欲沁血。

袁子阔唇线紧抿,望着面前娇弱至极的凝香,只低声道了句;“获咎了。”

太后深吸了口气,环顾堂下的诸位大臣,缓缓道;“祁王在川渝,吴王在江东,可你们,你们这群文武百官却在这京师,就在哀家和天子面前!大齐扶养你们多年,现在戋戋一个梁泊昭,便让你们束手无策,哀家倒想问一句,大齐要你们这合座文武有何用?天子要你们又有何用?”

西北军虎帐。

他手持长刀,刀尖处乃至还在往下滴血,凝香看清了他的面庞,两个字顿时从嘴巴里溢出;“睿王....”

睿王未曾看她,刚要抱着孩子分开,就见一支精兵已是向着后院冲来,抢先一人,不是别人,恰是孩子的父亲。

“太后,睿王手中另有御林军,皇上手中亦有禁军,再加上巴将军的西北军,纵使梁慕两军联手,我们也尚可一搏,眼下还请太后速速下诏,快些请巴将军带领雄师赶至宫外,庇护天子与太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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