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末这一番折腾，与刚才那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将凝香满身的力量都抽走了，她抱紧九儿，看着女儿颈上的血瘀，内心嘶嘶的疼，还是没法从方才那一串惊骇中回过神来，就连手足也是冰冷的，唇瓣上再无涓滴赤色。
“王爷向来恩仇清楚，不知永宁的这一臂之力，可否拿来求王爷一事？”永宁眼睛清澈，对着梁泊昭开口。
燕禧殿。
这也是自两人大婚后，头一次见面。
太后的手指抚过皇上甜睡的面庞，望着面前的女子，她微浅笑了，只笑的眼泪都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凤仪宫中烛火透明，太后与皇上俱是被定北军囚禁于此，右相已被当堂诛杀，太后至今还记得右相滚落的人头上，瞪着一双死不瞑目标眼睛。
梁泊昭点了点头，见有侍从仓促而来，对着梁泊昭道；“王爷，王妃....”刚喊出“王妃”二字，侍从又赶快改了口；“永宁公主来了。”
永宁扯了扯唇角，咀嚼着这四个字：“倾力而为？”说完，她看向梁泊昭的眼睛，内心倒是默念了一句，“若我要你的一颗心，你能做到吗？”
她不是没想过梁泊昭会谋反，在先帝离世时，她乃至模糊的想过会不会是梁泊昭下的手，可当时候，她还没有九儿，还没有这个小东西，不管梁泊昭做甚么，她只要跟着他，陪着他就够了，哪怕是死，她也甘心。
她本身不管吃多少苦，遭多少罪，她都不怕，也不会怨，可孩子，她的九儿，她拿命换来的心头珍宝，她没法看着孩子受一点伤，哪怕一点儿也不可。
“你好好安息，晚间我再来看你。”不知畴昔多久，梁泊昭终究站起家子，看了妻女一眼，终是转成分开了王府。
太后胸前起伏，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此次我们能这般顺利的攻进皇宫，永宁公主委实功不成没，她虽姓袁，可已经嫁给了王爷，便也算不得袁家的人。”另一个将领如此道。
太后声音凄厉，字字沁血。
梁泊昭闻言，对着周遭的将士说了句；“你们先退下。”
永宁摇了点头，“王爷错了，此次即便没有永宁假传懿旨，引巴将军入宫，王爷与慕家军联手，也终会打败西北军，最后还是会攻进皇宫，只不过，那样死的人会更多。”
凝香收回眸子，只搂住了女儿，她满身都疼，特别是下身的伤口，颠末方才那一番折腾，早已重新裂开，即便躺在床上，也是疼的钻心，她却恍若未觉，只感觉内心是从未有过的倦意，让她一句话也不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