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属不敢妄议。”
言下之意,便是那些好药没法用在袁子阔身上。
军医见凝香对峙,只得施礼退下,去为袁子阔备药。凝香守在榻前,见袁子阔额前起了一层盗汗,棱角清楚的唇际亦是毫无赤色,凝香心中浮起怜悯,只拿起一块帕子,为袁子阔将额上的盗汗拭去,她的声音很轻,一字字道;“睿王爷,你是好人,不管此次是我相公胜,还是祁王胜,凝香都但愿你能好好活着。”
四目相对,凝香先是怔,继而是欣喜;“睿王爷,您醒了?”
“是,部属明白。”侍从躬身领命,转成分开了帐子。
凝香心知军中军纪森严,也不肯传出风言风语,前几日睿王伤势凶恶,念着睿王的大恩,她实在是过意不去,方去看了几次,这几日待的袁子阔伤势渐好,她便不再去了,每日里只遣了吴妈畴昔一趟,返来后再将袁子阔的景象奉告本身。
袁子阔醒了!
袁子阔有一刹时的失神,只伸开嘴唇,将那一杯尽数饮下,许是喝急了,不免呛了起来,凝香一慌,赶快拿起帕子为他擦拭,刚抬起眼睛,便迎上了一双黑眸。
凝香听了乳娘的话,只悄悄点了点头。想起梁泊昭,一颗心倒是千折百回,现在的他,再也不是畴前的阿谁梁泊昭了,即便睿王是九儿的仇人,只怕他也不会等闲就将睿王放了的....
齐将军皱起眉头,呵叱道;“有何不敢妄议,本将让你说,你尽管说就是。”
晚间,凝香分开了战俘营,回主帐去看女儿,见乳娘将九儿照顾的极好,孩子也没有哭闹,乖乖的吃了奶,便在摇篮里睡熟了,凝香微微松了口气,守着女儿睡了一夜,待到天亮,终是放心不下袁子阔那边的景象,细细叮嘱了乳娘一番,本身则是向着战俘营赶去。
闻言,齐将军神采也是一沉,这几日,有关凝香相救袁子阔的事,他也是早有耳闻,军医也曾暗里禀道,只说王妃命令,务需求他保住睿王一命,定北军军纪虽松散,可这事却已是在将士们之间传开,世人碍于梁泊昭平日威势,无人敢传出何风言风语,可至于内心如何作想,便无人可知了。
“是。”侍从一咬牙,终是一五一十道;“王妃这几日都会前去战俘营,照看袁子阔,袁子阔乃大齐皇族,又是此次战俘中身份最尊者,王爷正在火线领兵与祁王的兵马开战,王妃在后营却对大齐的战俘如此上心,部属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