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阔点了点头,对着凝香抱了抱拳,“彻夜前来,便是谢过王妃拯救之恩。”
梁泊昭眼眸暗沉,只吐出了几个字;“追,格杀勿论。”
“睿王?”待袁子阔收回了手,凝香站起了身子,低呼出声。
一起,除却在驿馆安息,凝香与九儿都是待在马车里,梁泊昭事物浩繁,偶尔会让人将孩子抱去,父女两享得半晌嫡亲,再让人将孩子送来,而他本人,倒是一次都未踏足过马车,也未曾看过凝香。
凝香回过神,只怕这些人闯进,赶紧将睿王留下的玉佩收好,这才对着外间道;“没有,没有人来。”
说完,便是走出了凝香的帐子。守在帐外的齐将军见他出来,便是上前抬高了声音;“王爷,查清楚了,方才从王妃帐子里走出之人,的确是袁子阔。李参将和部下的将士在西营和他交了手,却还是失了手,让他给逃了。”
见梁泊昭语气不善,先前说话的那人便是不敢多言,只讷讷称是。
凝香见他不悦,便是闭上了嘴巴,只怕说多了弄巧成拙,不但帮不上袁子阔,反而还害了他。
袁子阔一身侍从打扮,若隐在兵士中,决计让人发明不得,他取下头盔,面庞一览无遗,望着面前的凝香,低声道;“深夜前来,恕小王冒昧。”
凝香的神采渐突变得惨白,她看向了熟睡的女儿,一颗心仿似被人攥在了手心,她从未想过,她与梁泊昭会走到本日,她一心想要联袂平生的夫婿竟会去当天子,而她梦寐以求的日子,在梁泊昭的野心面前,只会成为一场梦,永久都只是梦。
回到京师,九儿已经快满周岁了。
待袁子阔走后,凝香仍旧是站在那边入迷,未过量久,便听外间一阵鼓噪,继而就听有人赶至本身帐外,恭声道;“王妃,战俘营有人逃脱,不知可有贼子惊扰到王妃?”
袁子阔淡淡苦笑,点头道;“镇国公已经与左相一道投奔了定北军,小王先前与定北军开战,镇国公府已经和小王抛清了干系,淑仪也是从京师传书与我,劝我投降,若然,便签了和离书。”
说完,袁子阔走至桌前,将一枚玉佩从怀中取出,搁在结案桌上,对着凝香道;“如有一日,王妃实在厌倦了宫里的日子,可命人将此玉佩送入京师的秦楚楼,不管小王身在那边,都会竭尽尽力,襄助王妃离京。”
袁子阔扬了扬唇,一笑道:“不错,现在的小王,倒真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除了....”
梁泊昭听得“睿王”那两个字,眉心便是蹙起,只对着怀里的老婆低声说了句:“香儿,我不想再听你提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