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闻言,内心顿时一紧,就听梁泊昭的声音已是响起,淡淡的只要几个字,却透着威势;“睿王的事,回京再议。”
袁子阔双眸黑沉,一字字道;“深宫险恶,待梁泊昭当了皇上,王妃此后的路,只怕会更加难走,小王,恳请王妃保重。”
凝香踌躇半晌,终是开口;“相公,我刚才在内里闻声了你们说话,等回京后,你是要杀了睿王?”
袁子阔扬了扬唇,一笑道:“不错,现在的小王,倒真是孤家寡人,了无牵挂,除了....”
“下去吧。”梁泊昭对着诸人摆了摆手,待世人退下,梁泊昭刚欲起家,就见凝香端了点心,走了出去。
睿王默了默,淡淡出声;“恕小王冒昧,王妃,可愿与小王走?”
梁泊昭笑了笑,只将她揽在怀里,坐在本身膝上。
袁子阔点了点头,对着凝香抱了抱拳,“彻夜前来,便是谢过王妃拯救之恩。”
说完,袁子阔看向凝香的眼睛,再次言道;“现在祁王兵败,吴王恪守江东,各地节度使也多是投奔了定北军,定北军的权势已经不成摆荡,待定北军回京,怕是要不了多久,大齐的江山,便不再姓袁,而改姓梁。”
袁子阔点了点头;“明日定北军便要拔营回京,此时不走,只怕再无机遇。”
凝香眼眸微动,小声道;“王爷的意义是说,等回京,我相公就会即位,当皇上?”
梁泊昭也没接,只揽紧了她的身子,轻声道;“明日我们便出发回京,
梁泊昭眼眸暗沉,只吐出了几个字;“追,格杀勿论。”
幸亏未过量久,梁泊昭得知了动静,已是畴前营仓促赶至。
凝香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头盔带上,悄无声气的分开了帐子,他技艺敏捷,又穿的侍从铠甲,竟无人发觉。
夜色垂垂深沉,梁泊昭还是宿在前营,并未返来,凝香已经睡着,因着夜里要给孩子喂奶,凝香都是浅眠,不敢肆意睡熟,是以刚听到那道纤细的动静,她便是醒了。
袁子阔于此处止住了声音,只定定的看着凝香,眼瞳深处,仿似有火在烧。
说完,便是走出了凝香的帐子。守在帐外的齐将军见他出来,便是上前抬高了声音;“王爷,查清楚了,方才从王妃帐子里走出之人,的确是袁子阔。李参将和部下的将士在西营和他交了手,却还是失了手,让他给逃了。”
两人说了些闲话,便有侍从在外间通传,说是齐将军求见,凝香见梁泊昭有闲事,不再打搅,只孤身回到了后营,想着方才本身听来的那些话,内心还是有些惊惧,只怕回了京师,袁子阔更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