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袁子阔将她挟持,以匕首抵在她颈窝,为的,倒是想保全她的名声。
“他若死了,我必定也活不成了。”凝香迎向袁子阔的双眸,对颈窝中的匕首视而不见般,轻声道;“你也不消拿我去威胁他,我哪怕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凝香将这番话说完,袁子阔收回击中的匕首,没等他说甚么,神情已是变了,他本能般的拉着凝香后退两步,就听“哐当”一声巨响,阁房的宫门已经被人踹开,让人看清了外头站着的,那一道高大的明黄色身影。
袁子阔为亲族复仇,他有充足的来由。
凝香眼睛里的光是抖得,她张了张嘴巴,只想大声喊人,可袁子阔早已看出她的心机,他固然重伤在身,可身材还是敏捷,凝香几近没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本身的嘴巴又已经被他捂住,将她脱口而出的惊叫给堵了归去,继而便是他的声音,在本身耳旁响起;“别做傻事,你将人唤来,让人瞥见我在你宫中,即便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袁子阔抬开端,向着凝香看去,面前的女子一如初见,眉眼如画,清丽和顺,就连满池荷花,也要被她给比了下去。
凝香点了点头。
凝香见地虽浅,可也明白改朝换代自古而来都是血流成河,若这一次败的是梁泊昭,那死的便是他,是本身,是九儿,乃至连本身的父母兄嫂,梁母,秦氏都逃脱不了,胜者王,败者寇的事理持续千古,即便梁泊昭对袁氏心狠手辣,可她.....却不感觉本身夫君有错。
“若我本日在大典上到手,取了他的命,你要如何?”
可他要杀的,倒是本身的相公!
袁子阔望着凝香的目光中深敛似海,重伤下,他的神采惨白如纸,他看着凝香的眼睛,低声道;“不错,我是想躲在玉芙宫中,寻机刺杀他。”
凝香垂下眼睛,声音细弱;“你若真想杀他,无妨也将我杀了吧。”
袁子阔黑眸中蕴满了浓浓的讽刺,只捂着腹部的伤口,不时有鲜血从伤口处往外涌出,他再不去看凝香一眼,只欲纵身回到房梁,从顶部的窗口分开玉芙宫,怎奈此时流血过量,他竟是再有力量,发挥轻功回到那房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