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不明白她的来意,可听她如此相问,倒也是实话实说;“凝香的父母兄嫂都在朗园,就想着带孩子去住上一段光阴,好让孩子和外祖靠近靠近。”
小宫女压根不懂梁泊昭的意义,她的心跳的极快,因着梁泊昭醉酒的原因,他的身子滚烫,她压下惧意,只咬了咬牙,奉侍着梁泊昭换衣。
听得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起,王公公抬眸,就见一个边幅娇柔的小宫女端了醒酒汤,谨慎翼翼的走了过来,见到他,便是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王公公。”
永宁没有再看凝香,只顺手捏起一块精美的点心,道;“若这草屋不在听香水榭,而是在罗口村,娘娘和公主,又何尝能享有这锦衣玉食,奴婢成云?娘娘或许不在乎,可公主还小,她清楚享有万千宠嬖,为皇上心头珍宝,娘娘又为何要让本来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变成一个乡间的穷孩子?”
“别再喊我皇上,”梁泊昭出声打断,“那日,我杀了袁子阔,是因为,我怕他会带你走....”
永宁微微蹙眉,“昨夜你没陪在皇上身边?”
元仪殿的宫人进收支出,一向忙了半宿,梁泊昭方才垂垂睡去,王公公命诸人退下,只领了个手脚敏捷的内侍,守在梁泊昭床前。
“皇上....昨夜有些贪酒,眼下还在元仪殿歇着,宿醉未醒。”
听着梁泊昭的私语,小宫女心头微荡,她微微抽出身子,一双如水杏眸盈盈的看着梁泊昭的眼睛,她没有再喊皇上,之前玉芙宫里的人暗里曾说,董妃当着梁泊昭的面从不会喊皇上,一向都喊相公,她计上心头,亦是如此开口,她声音轻柔,一字一字的拂过民气;“相公,我会陪着你,那里也不去,永久都不分开你。”
宫女端过醒酒汤,舀起一勺,声音甚是低柔动听,带着女儿家的清甜;“皇上,您醒一醒,奴婢奉侍皇上用汤。”
小宫女心头一惊,偷眼去看梁泊昭,就见他一脸醉意,紧紧揽着本身的纤腰,仿似一放手,她就会消逝不见似得。
小宫女心头微怔,想起宫中传言,皇上与董妃疏离已久,皇上独宿元仪殿,董妃则是带着公主住在听香水榭,二人相隔甚远,自皇上即位以来,董妃从未曾踏足过元仪殿。皇上也未曾去过听香水榭,本觉得皇上对董妃不过尔尔,可听皇上的话音,倒是一向在等着董妃。
小宫女微垂着眼睛,心知眼下或许是本身这辈子独一的机遇了,她不肯一辈子屈居人下,当一个奉茶宫女,她想获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亦或者,获得繁华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