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衙役都是些老狐狸了,平素滑的很,见陆景淮年纪悄悄的,天然是未曾将他放在眼中,懒惰的行了个礼便要走,不料还不等迈步便被陆景淮叫住了:“站住。”
陆景淮挥了挥手:“你们已被夺职,不消再来了。”
秦良玉三人闲逛至街上,为便利走动,秦良玉着了男装,窄袖收腰的衣裳将秦良玉如松般的身形勾画出来,反观马千乘,则是穿了件广袖锦袍,每当有风吹过,那袖袍便如云涌在身子两侧,非常显眼,一旁一袭官袍非常得体的陆景淮沉着脸一次又一次拂开马千乘刮到他脸上的广袖,额角青筋跳了跳。三人皆乃边幅堂堂之人,走在街上天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马千乘从怀中取出小铜镜照了照,啧啧奖饰:“这男人生的忒都雅。”
大师一时愣在原地,王喜怔了怔,最早回过神,不满道:“大人这是做甚么?”
陆景淮倒是没有甚么过激反应,拍了拍官袍上的灰,正了正腰间的束带,而后淡淡然将方才那些人的名字写在纸上。
几人好些日子未见,陆景淮天然不会让这些琐事迟误了大师相同豪情,顺着秦良玉的话便将册子收了:“我也好些日子未回家了,便一起归去瞧一瞧。”
“你!”严武冈捂住胸口,气得发展了好几步。
实在马千乘这些谨慎思委实是多余的,眼下陆景淮新官上任,虽说有秦家做支撑,上头另有人撑腰,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这天高天子远的,即便那背景再有才气,也是鞭长莫及,是以陆景淮眼动手头的事还是有些多的。自他上任以后,先是动手查了查忠州这些年的卷宗,发明有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便想着细心查一查,不料部下的人却不共同,这些案子都堆积了好些年,想必内里是有些说法的,谁也不肯淌这浑水,只是碍于各种启事,初始大师还算给面子,帮手搬搬册子,待一些日子以后,世人便直接假装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瞧见陆景淮直接绕道而行。陆景淮乃是心中有抱负之人,天然是严于律人更严于律己,此时见大师这副模样,来了火气。
陆景淮本就对严武冈没甚么好感,此时见他一副发兵问罪的模样,皱了眉:“这衙门在我来之前竟然有过人?”
陆景淮绕开面前桌子,走到两人身前:“你们如何返来了?”
陆景淮一早便闻声了脚步声,但硬是比及了王喜施礼过后,才转过身,假装才发明大师伙的模样,问:“你们是来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