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副模样做甚么?”陆景淮替三人倒了热茶:“先喝些茶吧。”
秦良玉三人朝店内一走,堪堪接待好客人的小二见又有人来了,立马跑了过来。这小二虽是着男装,但端倪清秀的不像话,脚步轻利,身上带着精干之气,秦良玉一眼便瞧出这是位女扮男装的女人,当下目光也温和了很多,见小二帮手脚敏捷的擦拭着她们要坐的桌椅,忙道:“不消擦。”
陆景淮不再开口,两人沉默相对,方才陆景淮点的那四菜一汤很快被张大娘端了上来,随之而来的另有一前一后的马千乘同李玉,两人方才谈的仿佛有些不镇静,此时全都是冷着脸。
“大多在站堂,也只能站堂。”
马千乘的面色仍然有些冰冷,他瞧了陆景淮一眼,对付道:“啊。”
李玉撇了撇嘴,仿佛还要持续说甚么,被马千乘拍了下肩:“行了,嘴还是没个把门的。”
秦良玉如有所思:“那衙门里本来的衙役呢?”
陆景淮自小与秦良玉一同长大,此时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天然是晓得她想做甚么,沉吟半晌,陆景淮问马千乘:“肖容,方才那位是朋友?”
一听秦良玉的名字,李玉的面色较着好了很多,顾安闲秦良玉身边坐下,或者说是硬挤在秦良玉身边更加妥当,但见李玉一脚踩上长凳,一手顺势撑在膝头,眉飞色舞的模样与方才的确是判若两人:“你便是秦良玉?久仰大名!”
对秦良玉,陆景淮是毫无坦白的,当下将事情和盘托出,末端道:“这帮人大多是帮役,既是祸害不要也罢,待过些日子我再找些手脚勤奋的。”
秦良玉一向站在一旁,如有所思。瞧马千乘那冲动中又带着些悲戚的模样,面前这女人该当不是仇敌,但再瞧他悲戚中还带着的些忿忿,又感觉这女人该当还是与他有些过节的。秦良玉想了又想,感觉此人约莫是马千乘的老相好。
陆景淮自打熟谙马千乘起便对他一向很无语,此时更是不会与他多说甚么,沉默着走在秦良玉身边,当作没闻声马千乘的话。
秦良玉几乎被茶水呛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是讪讪应了一声,满面难堪。
马千乘:“……”
秦良玉对陆景淮使了个眼色,两人见机的让到一边。李玉见状,面色更是丢脸,挣扎了两下竟然摆脱了马千乘的钳制,这让秦良玉叹为观止,要晓得即便是她,昔日与马千乘比较气时,也常常是赢不了的,由此可见,这女人但是根好苗子,如果留在身边,倒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