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上头传下来的,但与我讨论的人,我只晓得他在播州当差,今次他来时,还说播州那边要有大行动,让我将这边盯紧一些,其他的小的是真的不晓得了。”
秦良玉叫世人来,乃是为集议总结此番世人的表示。她端坐正位,将昨夜那军士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而后扫视了面色各别的世人一圈:“最南的那一处帐篷是哪个卫所的?”
四川虎帐地地点之处,忽明忽暗的火把亮光与巡哨军士整齐同一的脚步声交相照应,令品德外放心,营地前不远处乃是一片荒草丛,因彻夜无风,是以分外安静。扼守的保卫军士站了近一个时候,却仍然不动如山,目光刚毅察看着四周的环境,少顷,远处半人高的荒草丛俄然无风主动,保卫军士眉头微锁,警戒的瞧着远处的异动,目中温度渐低。
秦良玉拍了拍身上的灰:“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秦良玉沉着脸瞧着地上跪着的人:“播州?”
李玉的武功根柢踏实,眼来世道大乱,有李玉在,秦良玉也不必担忧陆景淮的安危。
杨应龙部下养着私兵这事已不是甚么奥妙了,只是他手里没有了兵符,那几万的私兵只能同安排一样,这些日子他实在上了股火,日日在府上踱着步:“那一半兵符如何会不见了!这帮饭桶如何还未给我复书!到底是藏在那里也不晓得么!”
“你们的火伴呢?”秦良玉冷声发问。
杨应龙被孙时泰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给说的一愣,遂问:“此话怎讲?”
先前出售队友那人觉得对方在耍诈,恐怕秦良玉一气之下要了两人的性命,遂狠狠推了那人一把:“你放屁!那你每次的号令都是谁传的?难不成是你在忽悠我们?”
秦良玉咂了咂舌,感觉说话此人不是脑袋有包便是个心智不全的,遵循杨应龙那性子,过后不将他们杀了灭口那便是给足了他们的面子,竟还在这胡想真金白银,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秦良玉又强忍着肝火听了会几人的对话,后实在听不下去,直接迈步而出。她的身影高耸的呈现在几人面前,生生将正在说话之人惊的一口唾沫呛在喉间,顶的胸口阵阵发疼。
“你们也知现下大人被朝廷盯上了,若我们能助他逃此一劫,今后繁华繁华享用不尽啊。”
秦良玉开口前瞧了那衙差一眼,衙差自发的给两人行了礼而后退出了屋子。见人走后,秦良玉才道:“我听闻抗税一事闹的有些严峻,便返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