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心一惊,直接绕过婢女排闼而入,见到屋中场面时,一时不能言语。
秦良玉握着腰间的弯刀:“不如你去问问他。”
头役没接话,不耐的伸手朝一旁推着小衙役:“去去去,站岗去!”
秦良玉正靠着马千乘打打盹,马千乘左手微微扶住秦良玉纤瘦的腰,左肩被秦良玉的口水浸湿了一片,被晨风一吹,微微有些寒意。两人皆被这崛起的一声吓的百骸俱凉,灵台顿时清了然很多。当值的其他衙役们浑身一颤,部下认识握住腰间刀柄,纷繁转头张望。
“赶车的是谁你可瞧清了?”秦良玉眉头皱的更加的紧。
屋中陈列简练,进门便能瞧见一张书案,书案摆布摆列两把红木雕花的圈椅,张氏同张老夫人皆倒在地上,张氏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
小衙役这才吞吞吐吐道:“狗……狗东西……”
还未等秦良玉黑脸,马千乘一张俊脸便先板了起来,秦良玉公开里拉了拉他的手臂:“莫打动。”
见秦良玉不再说话,那人又奉迎道:“大爷,哥几个也是出来混口饭吃,方才如有获咎之处还望大爷高抬贵手,我们也算不打不了解,本日这事哥几个绝对不会搁在心上,是以您瞧瞧……是不是给哥几个放了?”
马千乘同秦良玉比世人反应快些,此时已径直进了院中。
此时乃酉时一刻,漫天繁星之下,杨应龙双目赤红,气急废弛的钳着张氏的皓腕将她朝屋里拖,口中骂骂咧咧道:“你好不要脸!白日还说这些年对我绝无贰心!我就不该该信了你的大话,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还敢勾引野男人!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命!”
一帮人木讷的站在门口,听着屋中时断时续的对骂声同哭闹声,此中又偶尔夹带着几声锅碗瓢盆同瓷器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分裂声,世人早已习觉得常,并不见多大反应。
秦良玉长叹一声:“田雌凤从中没少卖力。”借着洁白月色,秦良玉瞧见马千乘的面色不算太好,又想起他下中午那副吓人模样,心不足悸:“你身子无碍了?”
“没有动静。”
张氏脸上挂着泪痕,却难掩尴尬,见门口衙役皆偷偷刺探,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不由怒骂:“杨应龙你欺人太过!你听了那骚狐狸的大话便来思疑我,却不知她是故意教唆我与你的干系,将我赶出杨府,她便能够堂而皇之坐上正室之位!这些你如何就不想想!”
那衙役愣了愣:“大人是走着来的啊,估计半途还摔了很多跟头,脸都磕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