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欲近不能近,只得走上前蹲下,拿起剪刀问道:“姐姐是要做甚么,让小鱼儿帮姐姐做吧。”

宫里的宫女和内侍们,如果熟了,不分男女,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是没有甚么分寸的,只因为内侍们被割去了关头的部件,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没有甚么实际的进犯性和威胁性,再加上小鱼儿与我是同性姐弟,常来常往,悠兰和春雨都不拿他当外人。

小鱼儿道:“要么就打消射猎,只设射鹄。”

小鱼儿笑道:“鄙人有个主张,不知杜大人愿不肯意一试?”

小鱼儿笑道:“大人何不师法官方的上元节灯会?”

此时我站在墙脚一边,对着脚下的一桶蔷薇枝皱眉——这堆蔷薇枝上另有很多叶子,留着这些叶子在春雨贵如油的北方,会耗损有限的水分和营养,影响插条的成活率。洛阳比不得巴蜀,巴蜀多雨,随便插个甚么树枝,淋淋雨都能活下来。

他干脆自怀内取出一块帕子垫在手上,咔咔地再剪下去,变得缓慢。

病愈以后的我经历存亡一线,对宫廷的那些事感到非常的厌倦。我几近每天下午都要带着春雨和阿柳去西苑,与西苑令杜宣一起为了本年度浩大的植药工程繁忙。总管夫人玉娘也服从我的建议,穿了窄袖衫裙过来兼做批示。

明天出门办事,返来晚啦~~~

我冷静地又退过一边,看着他与阿柳干得热火朝天。

小鱼儿也咧着嘴笑了。

小鱼儿站起来笑着拱手道:“杜大人折煞我这做奴婢的了。我本日休沐,传闻姐姐来西苑种药,我也过来凑凑热烈。”停了一停他又说道,“好似本年的三月三踏青也要安排在西苑吧?杜大人可要早做筹算,必然要搞得跟往年不一样才好。”

杜大人眼睛一下子变得唰唰亮——他感受他的职位就算不升,起码能让女皇陛下再给他一些犒赏。

杜大人交来回回地踱步,嘴里喃喃自语:“是要好好想想,是要好好想想。不过,真要有射猎,这防卫的事情,难度太大了。陛下的安然——”

我淡淡地笑一笑:“那簪子是贵重之物,逢年过节戴着添添喜气也罢了,这出来干活戴着,万一跌坏了岂不心疼?”

但是明天当我跟他不期然在此面劈面相遇,预猜中的恶心感并没有准期而至。他反而用小小的一个行动逗得我展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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