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克刚闻声操纵重机枪的兵士朝着本身收回惶恐失措的喊叫。随即,顾克刚惨笑着,对准一头方才爬进车厢的活尸扣动扳机。阿谁怪物仿佛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了一样飞跳起来,身材在空中就断成了两截,血肉内脏乱飞。
顾克刚乌青着脸,大口喘着粗气。他用力扯开一个抢救包,用大团药棉塞住正在流血的肩部伤口,带着没法言语的狂怒,大步走到卡车栏板前面,握紧手里的军刀,朝着那些想要爬上来的活尸不要命地乱捅。锋利的刀尖朝着对方喉颈和头部狠狠落下。在肌肉和骨头清脆的分裂声中,那一颗颗可骇之头纷繁冒出血水,固然不是每一头中刀的活尸都会当场灭亡,却使现场氛围变得更加血腥。
一名流兵惨叫着,被攀上车厢的活尸抓住肩膀,硬生生的拽了出去。顾克刚缓慢拿起兵士遗落的突击步枪,对准远处尸群麋集的位置,发射了一枚枪榴弹。
顾克刚悍不畏死的拼杀着。他的眼睛在堕泪,与身上的血水异化在一起。他晓得本身现在的状况和疯子没甚么辨别。四周的兵士能够正在用另类和害怕的目光看着本身。但是这些已经不再首要。
那是冰。
持续十几头活尸莫名其妙就倒在了地上。
分开昆明基地的时候,他感觉这应当是一趟轻松的差使。
那明显是刀伤。
任何一头活尸,都是活动的传染源。渗入才气极强的病毒,能够操纵任何一种粉碎对方身材的行动,通过血液路子停止传播。从这个意义上看,细如针孔的小刺,与直接扯破身材的致命伤之间,实在没有任何别离。
现在没人会顾忌这类事情。
现在……如许的结局,也必须产生在我的身上吗?
庞大的气浪和无数弹片把几头活尸掀翻,此中一个的身材当场炸断,别的一个身上的衣服在燃烧,头部和胸口插满了弹片。飞射的弹片应当是钻进了它的大脑。活尸躺在地上,身材一下一下地抽搐,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活尸的数量太多了。天晓得它们究竟从甚么处所俄然之间就冒了出来。
重机枪的吼怒声较着比几分钟减弱了很多,那是弹药即将耗损一空的前兆。
现在,车子只剩下三辆。
我也没有枪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