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傻了，竟然会信赖他们。
他说这些话的声音很低，常德方底子听不清楚。
“够了！”
殷毅抬起眼皮，用阴沉的目光谛视着他。
常德方的神采突然变得惨白。他的确不敢信赖耳朵听到的动静，蓦地站起来，抬起右手，颤抖着指向殷毅。他的嘴唇一向在抽搐，过了好半天赋勉强挤出一句：“你……你让我去基地农场？我去那种处所做甚么？”
“我不晓得事情为甚么会变成如许。我……我只是一个研讨职员。”
殷毅神采严厉地问：“你都把这件事情奉告过谁？”
他后退半步，从衣服上面的腰带中间拔脱手枪，对准了殷毅的眉心。
他当然明白常德方说这些话的意义。
常德方没有在殷毅脸上看到但愿中的高兴。
“不，你不能如许。你……你这是在犯法！”
殷毅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
殷毅上身前倾，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常德方：“请不冲要动。我没有歹意。你太累了。我能够肯定，你是在研讨过程中过分劳累，呈现了思惟幻觉。信赖我，没有甚么第二种病毒，也没有甚么新的病毒样本。这统统从未产生过，统统都是你本身凭胡设想出来的。”
常德方没有华侈时候。他游移了几秒钟，当真地说：“我发明我们的研讨方向错了。基地交给我们停止研讨的病毒样本，与内里正在传染天下的病毒，底子就是两种分歧的生物。”
殷毅蓦地收回暴喝，打断了常德方的喋喋不休。他以极快的速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空缺文件，敏捷翻到相干的页面，一边在空格里填上署名，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最后再说一遍：这统统从未产生过，是你本身设想出来的幻觉。忘了病毒，忘了该死的免疫药剂。它们底子不存在，你的尝试室里甚么也没有。我现在就签订你的体例转移证明书，分开我的办公室，你直接去基地农场报导。卫兵会陪着你，稍后再把你的私家物品送畴昔。”
常德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全部武装的兵士闯进尝试室，带走了统统研讨质料和样本。
“这不成能！”
那么多的人死了，更多的人被病毒传染，另有大量幸存者遭到变异生物进犯。那不是简朴意义上的争斗，而是把活人当作食品。
“如果你不喜好基地农场，我能够给你别的换个位置。第三地区堆栈主管如何样？那边很温馨，堆栈里储备的物质都是各种出产圆脸，平时也没有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