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歌一头黑线,眼睛里写着: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上一回霍晋霆不告而别,妮妮很不欢畅,这回看到爸爸来了,哼了一声就往屋子里跑了,叫都没叫他一声。
伍千叶把熟谙的人都猜了个遍,也没想出个眉目来,对着那两只镯子发楞,老钟出来看到老太太还在冥思苦想,说道:“老夫人,会不会是谁求您办事送的?”
想到阿谁女人,霍老太太就更倒胃口了,这回连脚尖都不屑碰一下,叫来老钟:“拿走扔了。”
简盛光看了眼儿子,再昂首看了看天空,这个时候,那些鸽子早已没了踪迹,只剩下一片湛蓝,他的眼睛微微明灭着光芒,眯了眯眼。
在同一片蓝天下,简应琛坐在天井里陪父亲喝茶,看到头顶飞过的一片鸽子,固执茶杯的手也是微微一顿,眼睛一向望着那群远去的信鸽。
陶晴看他坐在那边不声不响的想着甚么,再看看他面前摆着的棋子,觉得他在想棋招,便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坐下来,靠在他的身边。
仿佛想到了甚么似的,老太太眼睛俄然瞪直了,话也没说下去了,用力的把镯子从妮妮手上撸了下来,丢回盒子里:“老钟,拿走。”
孟清歌更苍茫了,霍家的亲戚干系她不清楚,霍晋霆的那些客户之类的她更不清楚,她那里会晓得是谁送的?
她看向霍老太太,她的神采跟锅底似的,是不是想到送那对镯子的人了?
霍晋霆走到她那儿道:“妈――”礼品在她脚下放下,他低声道,“上午去云来寺了,就没来用饭。”
孟清歌跟老太太都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椅上,悄悄扭捏着椅子,享用一下午后安逸。
孟清歌道:“霍老太太,差点忘了这个梅花糕另有海棠糕,都快凉了。”
霍老太太看到面前木木站着的孟清歌,瞪了一眼妮妮道:“你才堵着呢,我胃口好的很。”老太太从袋子里拿了两只梅花糕并在一起吃了,孟清歌扯了扯唇角,重新走回厨房。
简应琛坐不住了,正要站起来的时候,陶晴端着一盘曲奇饼干走出去道:“我跟伍姨一起做的蔓越莓曲奇,简叔叔、应琛,你们都尝尝看好不好吃。”
孟清歌道:“我看,我还是去看看赵婶吧。”
他重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润口。
品相极好的燕窝盏,东阿阿胶,都是些贵重摄生补品。
“明天中秋,我在那边扶养了一站长明灯。”霍晋霆没细说,但伍千叶跟孟清歌都晓得他为谁点的长明灯,伍千叶便没再跟他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