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头颅低得将近撞到案台上了,夙凌几近是咬牙切齿般用阴冷的声音哼道:“你们很喜好低头是吗?”
让他们交出黄金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现在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助他们逃过死劫,言歌直接啐道:“我呸!昊王早死了,你们的太后已经不成能兑现本来讲好的承诺,现在想教唆我们为她做事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来由,想得倒是挺美的!”
夙凌要放火烧山?!当年穹岳先帝派兵围歼的时候,不是没用过这一招,只不过雨林太大,湿气也重,他们找不到族人堆积的处所,用火攻需破钞很长的时候,雨林中的灌木发展得很快,烧过后只要下一场雨,没几天又会长起来,最后他们还是放弃了。
无极弯下身,捡起地上的密函,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道:“实在西太后提出的体例的确不错。”
大氅袒护下,底子看不清那人的脸,即便如此,余项还是感遭到一道冰冷与切磋的视野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他与这位奥秘的首级见过不下三次,却始终未曾得见真容,除了晓得他名叫穆沧,在族群中职位高贵,无人敢违背他以外,便一无所知。
穆沧直呼太后名讳,实在是大不敬,只是面对着一群蛮夷悍贼,余项深知,稍有不慎,别说太后的严肃扫地,他的命也会不保。悄悄深吸了一口气稳放心神,余项点头笑道:“首级曲解了,太后此番并非是与您谈前提,而是为了助您和您的族人逃过这场死劫。”
军医换药的手有些不受节制地微抖着,只但愿本身能快点,再快点,早点逃离这奇特的氛围。他还是有些迷惑,将军这伤创口不大,倒是极深,几近是穿肩而过,但是他明天查抄伤口时,明显已经不再流血,垂垂愈合了,如何才一个早晨,就又裂开了?莫不是真如军中传言那般,昨夜将军与夫人过分狠恶!
他脸上笃定的神采非常刺目,穆沧悄悄猎奇,是甚么让他如此自傲。悄悄抬手,身侧的少年立即走到余项面前,接过密函,恭敬地递到穆沧面前。
帐外阳光炽烈,热力逼人,帐内氛围就有些诡异了。
开端担忧了吗?余项心中暗喜,脸上倒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据我所知,现在佩城内统统的火油和硫黄都已经被买光了,你们说夙凌想干吗?他已经等不及了。夙凌志在黄金,你们如果情愿服从太后安排,太后必然会尽力互助,帮你们免于此次灭族的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