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艳欲滴的芍药旁,一名紫衣女子正拿着花剪,谨慎地剪下一簇初开的芍药,斑斓的脸庞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她腰间吊挂的白玉宫牌显现着她并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贴身女官。宫中只要嫔以上品级的主子,身边才会有女官相随。女官固然还是奴婢,但是她们在宫里的职位却比浅显秀士、美人要高。
青枫的手捂着胸口,试图安稳住狂跳不已的心,可惜混乱的心境不是一时候就能够安抚,即便如此,青枫还是强压着惶恐,倔强的与女子对视。
“喂?!”青枫觉得他好歹会和她说些甚么,谁知老者只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急仓促的走出了天牢,连看也不再多看她一眼。
太医?心中划过一抹迷惑,青枫不信。燕弘添是绝对不成能给她请太医的,在这座宫里,想要她死的人估计更多吧,他到底是谁派来的,想干甚么?青枫明眸微眯,冷声问道,“谁让你来的?”
黄矫?水芯剪枝的手微微一顿,迷惑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谁给她请的太医?”黄矫乃先皇御用太医,医术了得,深得太后、皇上的信赖,常日里都只在家中研讨药理,甚少出诊,谁请得动他去给青枫医治?莫非是皇上?
不是皇上?怡月的话不但没让水芯神采和缓,反而让她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她是甚么病?”
女子瞪着青枫,如昨晚般猖獗的呼啸:“是她!必然是她下的毒!是她下的毒!”
“这里还轮不到你问话。”青枫站着不动,狱卒不耐烦地走进牢房,一把抓着青枫的衣领,将她全部提起来,丢出牢门外。青枫接受不住刚猛的力道,直接摔在坚固的石板走道上。“起来。”狱卒的呵叱在阴冷的石板走道里反响,听起狰狞而可骇,青枫悄悄咬牙,忍着胸口的痛,对峙着爬起来,她不是怕他,而是不答应本身像狗一样被拖着出去。
他?真的是来替她诊治的?再次看向老者,他始终淡然若水,眼若静湖,身上宁和的气味让靠近他的人不由随之平和,青枫心中仍有疑虑,却还是缓缓伸出了手,她的胸口很痛,已经到了她撑不住的境地了,如果没有大夫给她医治,她真的会死。
“是她,是她!”细碎的呢喃带着压抑的哭腔,青枫秀眉轻蹙,低声持续问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