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进仿佛早推测皇上回这么说普通,朝太医苑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将早上皇上递到他手里的画交给身后的小寺人,说道:“拿去装裱。”
姐姐终是如愿嫁给了楼夕颜,青枫不晓得是该喜还是该悲,青枫摆摆手,“你退下吧。”
茯苓分开后,青枫倒是无所事事起来,内心既欢畅又镇静,让她看书习字,她没那心机,只想着茯苓能快点返来,给她说说本日婚宴盛况,不晓得姐姐有甚么话带给她,姐姐大婚,末儿应当也在吧,大半年不见,那丫头也长大了吧。
燕弘添烦躁起家,在正厅外来走了几圈,沉声呵道:“从本日起,青枫不得踏出清风殿,若她走出去一步,统统人都人头落地!”
燕弘添进门,单手扶起青枫,视野触到她微隆起的腹部,黑眸中闪过一丝忧愁,不过很快隐去,牵着青枫的手笑道:“朕不是说过了,爱妃无需施礼了。”
青枫冷静站在一旁看着,燕弘添不问她话,她也不出声。这时高进端着一个木盒出去,将木盒放在一傍便脱手清算起她的书桌来,很快清算好了,高进翻开木盒,从内里拿出一叠暗红的小册子整齐摆在燕弘添右手边,那册子看起来不像奏折,青枫猜想估计也是些反应朝堂之事的奏本吧。
“主子放心,楼夫人没事。”
想到她明天是去喜宴送贺礼的,现在这般模样返来,青枫急了,莫不是……“我姐姐出事了?”
“高进,宣黄矫来给她看看。”出到殿外,燕弘添留下一句话,朝着北门走去。
青枫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呕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燕弘添皱眉:“每天都这么吐?”
茯苓拿了温水给青枫漱口,还给她拍背顺气,青枫本日却比常日呕得更短长,一早本就没吃甚么,到前面,青枫脸颊暗红,嘴唇却发白。
“你……”本来就是……
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没有萧雨泡的讲究,也没有常日里茯苓的细心,燕弘添放下茶盏,“比来忙于国事,都没空来看你,如何?不想瞥见朕?”
让人上了热茶,青枫状似偶然般问道:“皇上本日如何有空过来?”
青枫猜想燕弘添上面该暴怒了吧,燕弘添倒是沉沉的问出一句:“在你心目中,朕真的就是一个昏君?”
茯苓没敢昂首,只仓猝点点头,扶着青枫到一旁的躺椅上歇息。
燕弘添进到书房明显也被这画吸引了目光,一人多高的画纸上,一只麒麟脚踏祥云,口吐薄烟,身边环绕着七彩祥云,麒麟周身墨黑,眼若铜铃,两颗獠牙隐泛寒光,半趴的姿式似在歇息,又有蓄势待发之势,似随时要跃出纸外普通。燕弘添抚上画纸,发明墨迹已干便将它圈起放在一旁,又顺手翻了几张未完的画,很快发明,他这位爱妃,喜画山川,虽不都是丛山峻岭图那般恢弘大气之作,倒不丢脸出笔触间的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