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压得太低,幸亏越升武功高强,不但听清了她的话,还听到了她声音里强压下来的颤抖。越升微微挑眉,盯着青枫,问道:“你想要一剂绝孕之药?”
越升翻开房门正筹办分开,眼角瞟见阿谁女子还在握着小瓷瓶发楞,与她相处时候不算短,越升不得不承认,她算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女子中最特别的一个,她不会武功,耐力和毅力却非常惊人。叹了口气,临出门前,越升丢下一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能贯穿多少,就看她本身了。
青枫面无神采,不去看快意眼中的惊慕,转头对一旁的茯苓,柔声说道:“茯苓,本日我表情好,你去御膳房叮咛他们晚膳的时候多做几道菜。”
最后几个字,几近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快意心怦怦直跳,一月不见,娘娘身上冷冽的气势似更胜几分,快意不敢游移,赶紧回道:“是。”悄悄昂首,看青枫神采稍霁,快意才谨慎翼翼的说道:“另有一件事……”
如此这般过了七八日,快意那边一向没有动静,茯苓有些焦急,莫非沈瑶那边出了甚么变故?
茯苓一向晓得青枫是斑斓的,即便在她的面庞有损的时候,眼波流转间,亦是风华无穷。这些日子以来,她也曾设想过主子规复以往容颜以后的模样,但是再多的设想,在亲眼看到那张娇颜以后,都显得过分惨白。
敖天那小子对青家的小丫头非常上心,先是为她求药,后又替她求治脸之法,此次不是帮那丫头治脸,不知他会不会又来烦他,青家另两个丫头脸上的伤不重,若能对峙服药,脸上疤痕淡一些,勉强也还能算美人。如此一来,也免得敖天今后再烦他。
“我想,向您求一剂药。”他既能治好她的脸,又能辨出那多数人都看不出的毒,一剂药,对他来讲,应当是小事吧。
茯苓愣愣的盯着本身,一副惊呆了的模样,青枫笑道:“如何?不认得我了。”
青枫接过铜镜,内心有些严峻的,虽说一开端想要治脸,也并不就是只为了这张脸皮,但好歹受了一个月的苦,她还是有些等候的。青枫缓缓的举起镜子,盯着铜镜里的人,久久才问道:“为甚么……我的脸……”
“吞吞吐吐做甚么,说。”
自从那日晓得了皇子的死因以后,主子比以往更沉默了,还是常常拿那块暖玉出来看,只是之前眼中尽是哀伤和眷恋,现在,她眼里的寒光比客岁那场雪更加寒凉,常常看得茯苓心惊不已。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尊敬的叫他“前辈”。本来是要走了,越升俄然有了些许猎奇,回道:“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