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扁担打在背上最多破个皮,再严峻的伤筋动骨,但是打在脑袋上就不好说了。头一下时还好,只起了一个包,再一下能够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不谨慎脑震惊甚么的,再一个不谨慎打对了处所,可就要重新投胎去了。
“……”安胆小表示脑袋真的一片空缺了,连个“我去”都忘了如何说。
“被看到了又如何样?”王本卿皱着眉头说的很不悦,倒是仍然把手放开了,深呼吸似的吐了口气,又说:“本少爷原就不想畴昔。”
杜仲也站了下来,成心的要等她一下。
安胆小哭笑不得:“少爷,您不听不就完了?归正在这类女人多又极其无聊的家里,是非老是从人嘴里冒出来的,都能说得公猪产仔儿,母鸡打鸣。总之都是些不好听的话,少爷您听这做甚?还不如多读点圣贤书,实在不可看个戏本子也比这有营养。”
王本卿却不答复,只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别整日的认不清本身的身份,打着不该打的主张,揣着不该揣的心机。”说完便一把拽了安胆小的手,板着个脸往前院走。
安胆小听着诧异不已:“少爷您不是一向都不往莫姐姐那边去吗?如何这回……”又露了一脸贼笑:“莫非……”
看王本卿那肝火冲天的模样,安胆小心说不好,自从正月十六气着他的那次以后,他还没生过这么大的气。那次还好说,此次总感觉他要把气往杜仲身上撒,若真是如此可就糟了。
王本卿在答复之前就看到了杜仲,看他正抱着书从劈面走过来,昂首瞥见后另有脚步游移的趋势,那双眼睛更是躲躲闪闪,间或往安胆小脸上暼一眼。
自那日被莫汝驳归去以后,莺儿也很乖的消停下来,好久都将来找费事,也不知是聪明了还是忙坏了没顾上,
内心本想着冒死给拦上一会儿,好让杜仲从速逃脱,归正过上一会儿他也就气消了,再见面也犯不着脱手。岂料今后一看,杜仲底子就没有要逃的意义,仍然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另一个说:“怕甚么?这又不是我们编的,是听别人说的,要治也该治头一个说的人。到时候一口咬定不关我们的事就行了。”
“肥了你的狗胆!看本少爷不打死你!”王本卿红着一双眼睛,拿着扁担就往前冲,杀气腾腾,吓得一边的童儿都哭了。
这天安胆小送走先生后,又给王本卿上了茶点,看看杜仲也清算书籍要走了,便也要例行的去莫汝那边。看他俩一副要一同去的模样,王本卿竟然可贵的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