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先生说着还率先站了起来,说:“若把这也当作一堂课,就不知受益匪浅的是你们还是我了。”
“先生?”杜仲不敢置信,又不敢与他二人过量辩论,只唤了一声,盼这先生别为奉迎王本卿而说愿意的话。
“好敬爱的名字!”安胆小笑着,看她把剩下的半块绿豆糕递到那男孩儿的面前,不顾他的再三回绝,一个劲儿的往他嘴巴里塞。
听了这话,安胆小觉得王本卿又要找他费事了,是以担忧的畴昔站到了书房门外,若看着不好就立即出来拦架。倒是并未见王本卿张嘴便骂,还迷惑不已,探头出来细心看了一眼,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里边。
秋收时节农夫本该高兴,却不知为何从邻县过来一股流民,拖家带口,一副惨痛模样。这王家的老爷立即先不管自家的买卖,反而命人把锅架到门外去,要施粥饭。
安胆小便畴昔,偷偷往那女孩儿手里塞了块绿豆糕,问:“奉告姐姐,你叫甚么名字?”
女孩儿看模样已经饿极了,把那不大的绿豆糕一口咬去了一半,嚼了没几下便咽了下去,这才答道:“小草!”
安胆小听着唏嘘,又叹本身不是传说中的豪杰,能够一己之力前去剿匪,只为他们可惜。“那厥后呢?”她问。
倒是杜仲的一句话引发了安胆小的重视,他说:“又非比年干旱,此处也不是多雨涝能成灾的地界,反而风调雨顺,为何会有流民?”
安胆小点了点头:“这个天然是能够!只是……”想想欲言又止,只说:“到时候再说吧!”便跟小草和小虎子摆摆手道了声再见,就往回跑去。
老头儿又是感喟:“女人有所不知,这不是天灾,而是天灾呀!如果比年的种着地,怎会交不上粮?但是自前几年起,一伙不知从那里来的匪贼袭了村庄,说要屯粮,便把全村的粮食全拉走了,连种子都没剩下。自那今后,哪另有粮可种?”
王本卿听完也嘲笑一声,看了一眼那差点就没打出“慈悲为怀”灯号的杜仲,说道:“恰是如此!哪怕会挨他们的骂,也不要给那些混吃等死的人送吃的,喂了狗它还晓得看家护院,喂了他们也只会背后里骂我们家傻。”
“哥哥,我饿!”小女孩儿一向在抹眼泪。
杜仲沉吟以后说道:“虽也不能确信他们就是流民,但见老弱妇嬬避祸至此,也不能视若无睹。只是就此出去布施粥饭,只怕是把一些本不缺吃食之众引来,平白分了去,倒让真正饿着的人没得吃。方才门生去外头看过,不止流民,连那些身强体健乞食的也来抢食,倒是些面黄肌瘦的孩子要持续挨饿。更有甚者,拖家带口拿碗来要饭,便省下了家中的用度。门生大胆的说上一句,老爷如此施粥之举,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