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低着头,盗汗从额头涔涔而下,滴在地上,黄台吉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黄台吉一贯信奉的原则,他就是要趁着此次可贵的机遇,将阿敏一撸到底,顺带着,再把代善和莽古尔泰的权力收回来一些,进一步加强他身为大汗的权威。

在黑暗中踅摸了一会儿,没有涓滴眉目的志文,被大放光亮的崇政殿吸引过来,刚在暗处藏好身,就见几个寺人和一队宫女从殿中退出,志文眼力好,远远地瞥见她们手里拿的是食盒,灵机一动,悄悄地坠在了他们身后。

无法之下,只得临时分开,不过志文并不肯意改天再来,夜长梦多,他又不能时候在皇宫里盯着,谁晓得金人会不会将粮食转移,或者分发下去。

幸亏范文程,绞尽脑汁地想出了这么多的罪名,有些罪名,就连他本身都感觉不成思议,有点过份了,恰好大义凛然,让人无可回嘴,嘿嘿,如果没有不测,阿敏将任他宰割。

终究黄台吉林林总总,列举了阿敏的十六条罪行。

阿敏面如死灰,汗如雨下,完了,没想到黄台吉一点情面都不讲,誓要将他斩尽扑灭。

“摆布不过是些明国降人,屠了也就屠了,如果不杀,一旦几次,置我大金将士于何地?”阿敏反问。

大贝勒代善欲言又止,既想出面讲情,保阿敏的同时,也是保住“八和硕贝勒共治国政”的常例,不让黄台吉擅权,却又怕被黄台吉盯上,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只以目光冒死表示三贝勒莽古尔泰,但愿这个莽夫能第一个出面讨情。

开初,崇政殿是死普通的沉寂,不知谁带头低声说了几句话以后,全部殿内渐渐被嗡嗡的低语声充满,黄台吉板着脸,冷眼看着众生相,内心充满了称心。

“诸位,二贝勒阿敏,这些年来,竟然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该如何措置,大师议议吧。”黄台吉一口气说完,才坐回椅子,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

刚才那处宫殿,保卫森严,决计不成能是做饭的处所,那么这些人多数是给宫中某处送饭去了,现在要去的,应当就是厨房,厨房有灶,失火的话也比较普通,不轻易惹人思疑,如果能有油脂等物,志文还能拿了,等会儿在栈房那边再放一把火。

只是栈房的环境没有他之前估计的那么悲观,隔几步就插着一只火把,火把下站着一个士卒,另有几队兵士来回交叉巡查,一旦某支火把烧得差未几的时候,就会有人及时改换,算得上是全方位无死角的鉴戒,看来黄台吉对这批货色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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