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说完这句,发觉也没甚么能够再交代的,加上昨夜一向未睡,今早又是朝会,繁忙了一天,甚是困乏,便先分开了书房。
陈骁在陈安怔怔入迷期间,俄然起家,走到书房的长形紫檀书案前,放开一张宣纸,用一铜石镇纸镇着边角,从斑竹笔筒的羊毫堆中拿出一只狼毫笔,往一旁的古砚台上沾了沾,才发明古砚台里并没有研磨,感喟一声,又将狼毫笔放回了原处。
对于父亲所说的婚事,陈安倒也没如何放在心上。
这场风波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弄权者策划的一场糟糕的,上不了台面的小诡计罢了。
还没说完,陈安便被父亲一个急眼,给瞪得无语凝噎了。
谁知陛下早就洞知先机,及时告诉了陈骁,才会及时救出了陈安。
他还在遐想之际,父亲的声音再次传来,言辞中充满体贴。
“这话何意?”陈骁不解道。
“李林甫迩来失势,与武惠妃走得又近,便连张相与裴相,他都不放在眼中。陛下哪会不晓得,以是他要打压一下李林甫,只是……哎,陛下毕竟还是很看重李林甫的。”
陈骁点了点头,默许了陈安的说法,也没穷究他口中所谓西域方言那句话的意义,淡淡说道:“陛下此举,实乃一举三得。”
陈骁一见陈安脸上的神采,便已猜出贰心中所想。
仿佛瞧出了儿子的不欢畅,陈骁转而说道:“既然陛下已经颁下了旨意,这件事便这么算了。再过些日子,便是你与裴家三娘的婚事了,你也该动手,筹办筹办了。”
如此,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本身的脚。
因而,父子俩又回到座椅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