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三光端起酒碗,眼睛更亮了,“不醉不归!”
李三光望了他一眼,长叹一声,“老四啊,我们家里四兄弟你最小,自小大师都宠着、你惯着你。你呢,也没有少给家里惹费事,大师也一向由着你……但是,那一次,你真的闹得过分度了!”
李四维的身影方才消逝在门口,就听得炸雷崛起,一番酝酿,大雨终究滂湃而下!
“是我,”一个和顺的女声响起,来人上了台阶,停在门口,去了斗笠,恰是宁柔。
说着,李三光端起酒碗狠狠地灌了一口,神采更红了,“当年,老爷子把你赶出了家门,第二天,他就病倒了,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啊……直到,传闻你带着那帮饥民去城里投了军,他的病才渐渐地好了起来!厥后,他常说,是他把你惯坏了……养不教父之过啊!从那今后,他再也不去书院里讲课了……”
“说……说得轻巧……那……阿谁时候……你……你就是个……大头兵……人……人家要……要不是看……看老爷子……子的面,能……能弄死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因而才有了“三杯浑白酒,几句话衷肠”!
“你……你咋哭……哭了呢?你……你但是当……当旅长的人……人了,咋……咋还哭呢?你……你之前可……但是从……向来都不……不哭的!”
“啪嗒啪嗒……”
李四维一怔,目光炯炯地望着李三光,“三哥,感谢!”
说着,他望了李四维一眼,神采一肃,“我们李家也算是耕读传家,我们从小就跟稼穑打交道,你也应当晓得,粮食就是我们的命啊!你倒好,窜通内里的饥民来偷自家的粮食,偷了粮食,那些饥民倒是能混上几顿温饱,但是,家里咋办?老四啊,我们家固然比别的人家多些地步,但是,要赡养的人也多啊!年景不好,都遭了天灾,他们颗粒无收,我们又能好到那里去……”
房间里,李三光趴在桌上,埋着头也不晓得是醒着还是在梦话,“……写信……写信……”
苗振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防备的望着他,低吼一声,“哪个?”
“嘿嘿,”李三光望着他,满脸笑意,“你当然找不到了,江城来的兄弟都在六十七团,拢共五百零三个,有二十一个是我们四方寨的,都分在了连续……团长本来还让我和小武留在团部,我们没承诺,就是想跟兄弟们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