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心下暗道:“我命休矣!”却听岳风说道:“苗大侠,这本是一记大杀招,但你利用时每次都耸上一下,倒是最大的马脚!”

苗人凤身形微动,单脚立起,手中长剑忽地刺向岳风肋下,这一剑既快且狠,角度更是刁钻之极,模糊伴跟着破风之音,便是胡一刀也破解不得,只能以胡家刀法中最刚烈的八方藏刀式、缠身摘心刀等招反击。

苗人凤定定瞧着岳风,俄然叹道:“天下竟有此天赋奇才之辈,当真是匪夷所思,这一战是苗某败了,这‘打遍无敌天动手’该是岳少侠统统,岳少侠天赋、眼力之高,当世罕见……”

铛!

“先父教我剑法之时,催促极严,十一岁那年,先父正教到这一招,背上忽有蚤子咬我,奇痒难当,我不敢伸手搔痒,只好耸动背脊,想把蚤子赶开,但越耸越痒,难过之极。先父看到我的怪样,说我学剑不消心,狠狠打了我一顿。自此今后,每当使到这一招,我背上固然不痒,却也风俗整天然,老是耸上一耸,苗某纵是想改,倒是怎也改不掉的……”

但岳风毕竟是岳风,他并没无益用那些招式,双脚定在空中,身形下倾,几近与空中平行,绕着苗人凤一转,来到苗人凤背后,长刀反转,刀柄出乎料想的,忽地往苗人凤肩上击去。

铛铛铛声不断,火星四溅而起!

胡一刀当然惶恐,战局当中的苗人凤,心下惶恐更甚,这少年招式之熟,的确能与胡一刀媲美,再加上身法之奇,击败本身,还真不是妄言!

两人刀剑一收,相对而立。

话语间尽是敌意,他跟胡一刀惺惺相惜,但不代表看得上岳风,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这句话绝大多数都是精确的,但兄弟的兄弟也是兄弟却一定行得通。

岳风点了点头,有些风俗,的确非人力所能变动,如果强来,到最后只能是脸孔全非,转过甚望向胡一刀,还未开口,怀中抱着胡斐的胡夫人已清脆笑道:“岳少侠,你跟我大哥这一战是不必打啦,苗大侠都认输,大哥又怎会与你脱手?”

胡一刀哈哈笑道:“不错,本日过后,小兄弟你可算名扬江湖了。”

胡一刀尚未答话,苗人凤已嘲笑道:“好,苗某便与你一战!”

岳风一边与苗人凤激斗,一边随便道:“与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本来以主欺客,以客犯主,均是使刀之势,以刀尖开砸敌器为‘嫩’,以近柄处刀刃开砸敌器为“老”,磕托稍慢为‘迟’,以刀先迎为‘急’,至于缠、滑、绞、擦等等,也都是使刀的诸般法门……胡大哥,不知我说的是否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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