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宇就像俄然被人抽去了精气神儿似的瘫坐到了椅子上,但眉宇间的放松和光荣却显而易见。
“走了好,走了就好。”他一边抹着额上的虚汗一边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她本来就是冲着涂州领主府的好日子才设想嫁给上官靖宇这个耳根子软、怕老娘的饭桶软蛋的,可现在好日子没捞着,她反倒成了上官靖宇和公孙润美抱怨、嫌弃的工具,这让她如何忍得了?
上官熙霖额上青筋直冒。
那他如何办?他娘和他夫人如何办?
现在看上官熙霖恼了,这老虔婆就悔怨了,就想拿她开刀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脸上有思疑、有严峻、有防备、有气愤,但却唯独没故意虚和惭愧。
贰心中蓦地涌起一阵浓浓的怠倦和厌倦。
上官熙霖却并没有如上官靖宇担忧的那样脱手打他,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灵茶,然后才又持续说道:“她现在已经是惊鸿殿的太上大长老了,只可惜这份光荣却姓了端木。不过幸亏她还情愿照看我这个祖父,以是我筹算将涂州归入惊鸿殿治下。”
上官靖宇吓了一跳,跳起来就往远处挪了两步。
沉默半晌,他干脆绕过这个话题直接提及了另一件事,“我之前和你说过吧?子萱为你生了个女儿。你......”
上官靖宇呆了半晌,然后才有些不安闲的挪了挪身子,“爹,好端端的,您如何又提起这事儿来了?”
给上官靖宇下药、逼走端木子萱、瞒着上官熙霖将她轩辕芙娶进门,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那老虔婆的安排?
以后的几十年里,两人一向保持着面上敦睦密切、暗里明争暗斗的诡异干系。
上官靖宇这个公孙润美的心头肉都如许了,轩辕芙的日子如何便可想而知了。
上官熙霖看着唯唯诺诺的儿子,心中说不清是种甚么感受。
阿谁打了他的脸的女人生的孩子竟然成了某个门派的太上大长老,并且他爹还要把涂州双手奉上。
上官熙霖的肝火噌的一下涌上心头。
不可!他必然要禁止他爹这个荒唐的动机!
他到底知不晓得本身在做甚么?
他食指摩挲着茶盏边沿,“惊鸿,她来看我了。”
特别是公孙润美,要不是这个老虔婆共同,她轩辕芙哪有阿谁本领算计上官靖宇上她的床?
他爹如何能这么胡涂!
上官熙霖将他那副不屑的神采看在眼里,一气之下硬是捏碎了右手边的阿谁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