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金嬷嬷的神采顿时僵在了原处,老夫人的眼神也蓦地冷了起来,自古以来,做奴婢的最忌讳的就是猜想的主子的意义,还越主擅权的下决定,今个金嬷嬷全都做了一个遍,老夫人本日哪怕因着十几年的主仆之情饶了她,今后也绝对不会在完整的信赖她了。
老夫人看看被绑着跪在那边的芳儿,眼神中不由闪过了一丝不悦之色,沉声道:“清歌丫头,你管事竟然管到我这德彰院了么?”
老夫人在后院中多年,那里听不出来尹清歌话中的意义,眼神中立即闪过了一抹沉思,目光沉沉的在屋中环顾一圈,然后将视野落在了金嬷嬷身上,还未开口,金嬷嬷就抢先一步走到老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开口道:“老夫人,老奴有话要说。”
“那清楚就是拂冬的忏悔书!”粉融上前逼近一步,目光沉寂的可骇,沉声喝道。
“拂冬死了?”老夫人闻言一怔,眼神中先是闪过了一丝喜意,旋即就阴沉了下来,偏头看着一边的芳儿,沉声道:“是谁让你到府前胡言乱语的!”
芳儿早就得知了这血书的内容,此时看着清幽主动将它拿了出来,眼神中当即就闪过了一丝亮色,像是抓住了这件事的最后一个但愿普通。
“那芳儿呢?”老夫人闻言神采不由微微阴沉了下来,看着金嬷嬷的眼神已经有了丝丝不善,沉声问道。
清幽将血书展开,光亮正大的让上面统统的笔迹呈现在世人的面前,沉声道:“这是拂冬的忏悔书,上面写了她生前跟着楚姨娘所犯的错事,以及对我家蜜斯最后给她银子放她出府的感激,本日之事,拂冬是因为心中难安,特来以此赔罪的!”
“就是就是,这丫头一看就没有安美意,只怕是被人拉拢了,用心来谗谄静乐县主的。”
在场世人倒是被这突来的变故打懵了脑筋,看着芳儿紧攥着那血书,不竭的哭喊着,尹清歌身边的粉融就急着去夺,心中不由对着芳儿的话信了几分,但是想着之前芳儿的非常,心中也有着深深的思疑。
“祖母既然不知,那清歌就说与祖母听。”尹清歌抬眸淡淡的看着老夫人,见她神采不似作伪,就轻抚动手腕上的玉镯开了口,声音清冽如冰,“方才拂冬撞死在了尚书府前,这芳儿,就打着祖母的名义跑到了府前,说是我害死了拂冬与楚姨娘,其言掷地有声,神采慷慨激昂,当真是一副充满了正气的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