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点点头,轻声道:“奴婢也是如许想的。只是芦苇不过一个小丫头,二奶奶就算要对于奶奶您,这么个小丫头又能顶甚么用呢?”
温氏悠悠道:“那说不得只能让芦苇隔三差五去她面前晃一晃,让那小丫头再多受一些罪吃一些苦,就不信她能受得了。呵呵!如果能在秋猎之前跑来大闹一场,可就成心机了。老太太太太这么多日子里只见她装灵巧孝敬,怕是忘了她畴前的恶妻描述,能给她们提个醒也好。”
温氏坐在塌上,中间宝珠为她扇着风,闻声问话忙轻声道:“去过了,说大奶奶没说甚么,就是瞥见她肥胖,说了两句。也……也瞥见她身上伤痕了。”
“奶奶,这事儿可透着诡异,听芦苇的意义,竟是二奶奶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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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芦苇去过大奶奶那边了?她如何说?”
“奶奶当真是女诸葛普通的人物。”宝珠感慨一声,由衷歌颂道:“大奶奶是个利落性子,又传出了仁义名声,让芦苇总在她面前晃,她毫不能无动于衷。如果因为这个就跑来经验奶奶,即便老太太太太不说甚么,心中也会怪她不懂事,伸手太长但是我们如许人家的忌讳,如能闹上一场,就更好了,许是连大爷都能想起她畴前各种故事,本来要带去猎场,再因为这个不带她去,大奶奶可不就成了全府的笑柄?若她不来闹,也不肯和奶奶说,又要顾着本身名声,那就只能想个别例将芦苇要去她房里,可她那里能推测那小丫头的家人早被我们家收了做家奴,只能乖乖听我们的话行事。哈哈哈,奶奶实在是高超。只是,万一大奶奶真的就忍下来了,按兵不动如何办?”
芦苇承诺一声,拐着篮子走了,方采薇怔怔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不由闪现出春日里阿谁拐着柳条筐,在园子里挖野菜的活泼身影。
温氏说到这里,不由惨笑一声,喃喃道:“到了现在,我另有甚么资格和她争?我争得过她么?不过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再者,大房那边,我们也始终得放个眼线,畴后果为那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以是没在乎,现在想再放人出来,倒是难上加难,刚好有这么个毛丫头儿,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再用一下苦肉计,我料着她那性子,能忍得住一回两回,忍不下三回四回的。”
“她就算忍了下来,按兵不动,心中也必然是难受的。能给她添些堵,我内心也欢畅。”温氏慢悠悠喝了口茶:“我说过,我就是看不惯她这摆布逢源的讨巧嘴脸,以是需求磨一磨她,免得让她对劲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