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爷听这话中有玄机,不由皱眉道:“到底如何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就因为铭儿媳妇揪出了一个贪得无厌的婆子?”镇宁侯爷笑得就有些狠厉:“看来厨房这些年油水是够丰富的,养出了一大群硕鼠啊,这可不是同气连枝,牵一策动满身了呢。”
常夫人笑道:“老爷说的一点儿没错。我也觉着铭儿媳妇现在做事非常有章法,不是畴昔可比。以是这一次厨房的事情,我就不筹算插手,只看看她要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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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爷看得长远,妾身到底见地短浅了。”常夫人慎重点头,又听丈夫道:“更何况,我也只是有这么个筹算,到底要如何弄,还得看看铭儿媳妇这一次能不能把事情处理好。本来我的意义是在内里好好找一个可靠的人,帮着我们打理这些,只是,再如何可靠,外人又怎能比得上荣辱与共的自家人可靠呢,是不是?不过这些都能够从长计议,说到底,我们家究竟会如何,还要看看铭儿在此次秋猎中的表示。”
常夫人淡淡道:“都是如许的。不止我们家,你看这都城中的勋贵府第,有一个算一个,省油灯有几个?都是各凭本领罢了,铭儿媳妇是个有本领的,秋芳可也不差,不然她在何家,也不会过得如鱼得水了。”
镇宁侯爷道:“我看这孩子的手腕,倒是绵密光亮,让人说不出别的来,可再如何磊落,架不住别人妒忌惊骇,可不是就要肇事?贤儿倒是个好的,就是他媳妇,未免有些不费心。”
常夫人愣了一下,赶紧道:“老爷想把甚么交给她?我还想着把这府中事情渐渐转手给她管呢,莫非您另有甚么好建议不成?”
方采薇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悄悄一下一下擦拭嘴角,目光冷冷看着桌上摆着的白粥和几样小菜,声音固然安静,但碧丝和绿枝谁都不敢接话,两个丫头已经体味方采薇,晓得主子这个模样反而是气愤到了顶点的表示,这类时候就只让她悄悄停歇表情便是,不然谁上去都有能够成为……唔!那句话如何说来着?仿佛是叫炮灰,嗯,她们可不想做炮灰。
说到这里,常夫人就已经明白了,大惊道:“莫非老爷想把那些田庄铺面交给铭儿媳妇?这……怕是不铛铛吧?她到底是个女人家,又是世子夫人,怎能如许抛头露面?叫人家如何说我们镇宁侯府?不当不当。”
常夫人道:“威胁她们是不敢的。不过是不平铭儿媳妇,想给她下几个绊子,灭掉她管厨房的苗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