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奥妙,莫说知府和守备,就是我,也是在解缆前一天赋得世子爷奉告的,这三千精兵都不晓得,他们如何能够晓得?”
坏了,打趣开大发了。方采薇额头上有点冒汗,没想到阿甲这么不由逗。不过话又说返来,恰好因为如此,才气让她看到阿甲的至心。如果不是如许摸索一番,她又怎敢把绿枝配给对方?这些日子以来,她晓得绿枝有些自大,如果阿甲真因为做了官儿便眼高于顶,那她是说甚么都不会把绿枝给他的。
阿甲也是聪明人,闻言就晓得方采薇说的没错,因叹服道:“将军这些日子一向忧心忡忡,现在想来,他就是在担忧府中不能援助这么多的粮草,即便筹集到了,过那些关卡也是费事,就连末将都觉着,夫人能够如许顺利将粮草运抵青城,实在是古迹普通,但不知您是如何做到的。”
方采薇点头道:“不了,这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关头,只恐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没……没甚么筹算,将军把我安插到那里,我就去那里。”阿甲挠着头,不知如何内心就有些发虚,想问问绿枝的环境,又惊骇如许有些不尊敬,惹怒了方采薇,因一时候严峻的汗都快冒出来了。
“这就是了。他们大抵本来觉得,你们过来只是为了要粮乃至抢粮的,一定会放在心上,可现在如许一大队粮草运抵,情势立即不一样了,若知府和守备是何元帅的人,谁晓得还能生出甚么事来?以是只要后续粮队跟上,我们立即就走。”
阿甲小声道:“青城守备和知府固然碍于元帅号令,不能明着援助粮草,但别的方面还是很情愿共同的,不然我们这三千兵马也不成能在城里安然驻扎。”
“半个月后,各城就会供应粮食了吗?”方采薇迷惑,只听阿甲道:“将军说,半个月后,便能够勉强收割稻麦,若这些城池的官员还不肯供应粮草,爷便要亲身来征粮,天子还不差饿兵呢,将来到天子面前,将军也有话说。”
“嗯,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方采薇煞有介事地点头:“这一次若能班师,你就是衣锦回籍了,有甚么筹算啊?”
方采薇假装不耐烦挥手道:“你现在是将军了,绿枝只是个奴婢,那里配得上你?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说不得还要让人群情我仗势欺人,非要把奴婢配给前程无量的将军,这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皇上不明本相,再给我定一个功德弄权逼迫官员的罪名,我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