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侯爷昂首看着窗子方向,好半晌沉声道:“你活力了?”
荆侯爷道:“你畴前不是如许的,固然性子淡些,我看你也常和铭儿媳妇谈笑,贤儿媳妇虽不堪,你也不是非常讨厌的……”
“表哥何必说如许话?你敢说你现在内心已经没有方采薇了?清楚还念着她。”李秋芳愤恚,却听荆泽铭伤感道:“即使我对采薇另有情义,又有甚么用呢?毕竟她还是离我而去。好了秋芳,我不想再说这些,出来逛了半日,我该归去了。”
常夫人不耐烦道:“你究竟要说甚么?我又不是削发做姑子去了,现在有了贤儿这个孩子,我每天忙得不堪,老太太那边还要走动,好不轻易闲下来在佛堂里,我这内心才气得一片平静安宁,你有贾姨娘,又何必来管我?”
常夫人脸上冷酷淡的也没甚么神采,眼看动手里茶杯已经不冒热气了,这才不耐道:“老爷在这里坐着,又不说话,是甚么意义呢?”
此时闻声李秋芳的话,他就转过身来,只见这表妹一扫畴昔愁闷模样,满面东风,身上穿戴固然不是花枝招展,却也能看出是经心打扮过的,非常不俗,衬着她绝美面庞,真可称得上是风华绝代。
想到这里,也不往书房去了,回身径直平常夫人的上房而来。
邻近年关,衙门里没甚么事,荆泽铭便干脆在家里攻书,偶尔会来后院花圃,看一看被他特地叮嘱留下不准裁撤的熊园,回想一下当初和方采薇伉俪和美的光阴。
侯爷也一向在看着茶杯入迷,闻声这话身子一震,方回过神来,无法道:“这是甚么话?如何?我就在这屋里坐一会儿也不可了?”
荆泽铭点点头,轻声道:“你这个模样的确比畴前好太多,若能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表妹仿佛很欢畅,如何?赶上甚么丧事了吗?”内心安静如水,面上却出现一丝浅笑,淡淡问了一句。
李秋芳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但眼中却仍然神采奕奕,这让荆泽铭有些猎奇,暗道这个模样,真的是碰到了甚么天大的丧事吧?会是甚么?
常夫人淡然道:“有甚么可活力的?妻不如妾,自古如是。我又没有贾姨娘那份儿本领,惯会说好话讨你欢心,你情愿往她那边去是功德儿,我也乐得一心向佛,倒更清净。”
“不是不可。”常夫人叹了口气:“只是今儿实在奇特,眼看就要过年,你都多少日子不在我这屋里落脚了,这会儿却干坐着,也不说事儿也不说话,我那里晓得你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