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昆仰首望天,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们能和江大人有甚么恩仇?边儿都沾不上好吗?还不是因为你……”
不等说完,就见刘氏一把抱住了脑袋,尖叫了一声。
是以方采薇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淡淡道:“嫂子,你说这些都没用,碧丝……也不但是碧丝,凡是我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你们都不要打主张。若说碧丝和绿枝当日是家里出钱买的,算是我欠你们,那我这会儿就把她们的身价银十倍还归去。不过你们要想清楚,如果连这点家情面分都得和我用银钱算清楚,那这笔银子我给了后,今后我们但是一点干系都没有了,别再想着我还会回阿谁家,把你们当作家人。”
但方家人就分歧了,方父方母和刚正昆刘氏都呆呆看着方采薇,好半天,方母才呐呐道:“男人和女人如何能够只做朋友?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大防,可见男女之间只要后代私交,没有朋友之义。”
方父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先前她们要逼你嫁入原家你不肯,你嫂子就说,你若还想照着荆家世子阿谁前提再找一个,千万不能。这人间能和泽铭比肩的人只要江大人一个,他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怎会正眼看你?你连他的边儿都沾不上,方才进园子的时候还说,若你能攀附上去,她把头割下来……”
“他和泽铭一向都是莫逆之交,当初山海阁,就是他帮着打响名誉,荆世子在北疆那些年,内里也有很多事情奉求了他。我们由此熟谙,也有些友情,这有甚么可迷惑的?莫非男女之间就只要情爱,不能有点朋友之情了?”
方采薇内心冷静吐槽着,忽见母亲凑过来,双眼放光道:“采薇,这江大人是不是也对你成心机……”
“啊……”
不等说完,就见刘氏跳起来,半点仪态风采也没有了,只哭叫道:“不准说,不准说,我把头割下来就是,为甚么会如许?似妹子这类凶暴女人,如何还能引得荆世子和江大人抢先恐后惯着她?这到底是为甚么?”
他们那里晓得这是刘氏接连蒙受打击以后,脑筋里的弦全都断掉了,才会生出这般反应。当即梅姨娘结结巴巴道:“江……江大人……就是江大人啊,江……江青路大人,保国公府的……”
方母无话可说,忽听梅姨娘道:“奶奶,方大人看着像是有要紧事,您……要不要去见一见?对了,他又拉了一车竹子过来,我看着和上一次的差未几,应当还是从御花圃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