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的声音清楚的传入耳中,林夕莫名心安,往左一丈处飞扑而去,手刀落下,刺啦一声,撕下一片衣角,此人跑的好快。
他的声音降落浑厚,浅笑着渐渐低头,软软的呼吸温温的拂过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几近刷到她的额头上。
“容墨,对不起,我不是用心要思疑你的,我跟你报歉好不好?”
耳边又想起了之前萧如月吹过的古怪调子,面前又是一片茫然白雾。
林夕怔了怔,一时脑筋里也有些懵,脚步不知不觉悄悄后挪,两步开外,她俄然走到一个跟他们两人都保持着安然间隔的位置,拧眉看着他们,厉声问道:“你们到底谁是容墨?”
哟,此人还真激不得,她骂一句,他就顶一句,真是想不笑都憋不住。
林夕怔住了,磨牙怒道:“你个死人妖,有本领面劈面来打,弄这些算个鸡毛本领,你个缩头乌龟老王八,半身不遂,不举不阳的贱人。”
林夕渐渐转转头,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伸手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你说地洞一会翻开是甚么意义?”
林夕预感不好,正要一脚将他踢翻,手中紧握着的胳膊俄然一空,只留下一截衣袖尚在手中。
林夕点头,警戒的目光始终停驻在白衣男身上。
对方也似早有防备,就在要近身时只听风声一掠,四周雾气飘零开来,刹时又将人影粉饰起来。
“我要天上的玉轮,你们谁给我摘我就信赖谁是容墨。”
“你才是乌龟。”
“你当我是瞎子?”
容墨挑眉伸手指向白衣男:“他是,你信吗?”
身后的容墨徐行过来,顺势将她护在身后:“不要信赖他所说的,站在我前面。”
“见到你真高兴。”
白衣男也看着她,看到她惨白的神采,眼神中尽是担忧之色,心疼之意更是毫不粉饰,这类体贴让林夕莫名的感到暖和,心悸。
当他看向容墨时眼神又是冰冷如刀,一丝一缕都是紧缠的线似是能刹时将人勒到堵塞。
“够了!真没见过嘴巴像你这么毒的女人。”
白衣男仿佛真的有些气虚,林夕如有所思的看着他,俄然想到这个白衣男不就是之前呈现在萧如月身边的阿谁白影吗?
白衣男不说话,只是寂静的看着林夕,仿佛多说话真的会让他很累。
“没干系,我又何曾怪过你,只要你不再胡思乱想就好。”
容墨笑笑,解释:“这个石室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鬼处所,除非内里有人开门,不然你在内里永久没法翻开门出去,除非等这脚下每月只翻开一次的地洞翻开,不然人永久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