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瞪大了眼睛,不成思议地望着容沉。
她与容沉相视一眼,当即敏捷地对上那只野狼。
云离挥刀狠狠刺入黑狼的脖间。
宽袍早已干透,左胸前深红一片。
绷紧的神经俄然放松下来,那股刺痛就愈发的较着。
“将军,雨太大!火难点!”云一大喊道。
看着容沉昏昏沉甜睡着的模样,云离一颗心被牵涉着,密密麻麻的疼。
云离抬手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这才惊觉左胸上一阵麻痹的痛。
顿时一道血痕闪现,黑狼吃痛吼怒出声。
黑狼惨叫一声,哐当倒向一侧。
云离拧了把水,不竭擦拭这容沉的额头与掌心。
云离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目光沉沉。
豆大的雨珠滚滚落下。
容沉倒是猛地将云离一扯,环上她的腰际,旋身带离所站之地。
灰狼龇牙,低吼一声,利爪直直抓向云离。
一天一夜,云离始终守着容沉,半晌都未曾闭眼。
不做多想,云离紧了紧握刀的手,身形一转,对上灰狼。
喂药,换药,一阵折腾。
她伸手将容沉拉了起来,“没事儿吧?”
“放着,我来,可在内里加了我说的药材?”云离接过汤药,问道。
黑狼张牙舞爪地进犯容沉。
千钧一发之际,容沉一把扯过云离,将她护进了怀中。
云离大骇,她死死拖着容沉,低吼道:“容沉!来人!快来人!”
墨色营帐四周,到处都是体型庞大的野狼。
只是眼下情势混乱,要找出狼王委实不易。
她躬起家子,缓了好久,才渐渐接管那种痛。
云一闻言一愣。
因着靠的太近,云离底子得空抵挡。
两人分两边袭向野狼。
军医点了点头,道:“部属遵循将军的叮咛,加了药材,这瓷瓶里的伤药也是遵循将军的方剂配制的。”
野狼的毛被雨水冲刷着贴在身上,饶是这般,还是能够看出那健硕的身形。
下一刻,又猛地回神。
“容沉!你如何样?”云离因着严峻浑身微微颤抖着。
同时,另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狼蓦地落地,见一下扑空,恶狠狠地盯着容沉与云离。
云一重重点头,“部属这就去办。”
狼王一死,四周的狼群顿时四散逃脱。
云离忍着痛意,敏捷贴着野狼诡异一转。
容沉还是昏睡不醒,神采却已经好上了很多。
哧。
他飞旋身子,避开黑狼,同时折扇飞出,锋利如刃的扇沿掠过黑狼的脊背。
饶是这般,容沉还是沉稳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