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睿神采一厉,看向她冷声道:“我不是派人送你出城了?你为安在还此!”
“阿骄在许副骁骑那边!傍晚时她与许副骁骑将叶家公子送往潘宁处了,龙珧命令将城门封闭,现在文国公府的人俱在潘宁那边。”
“阿拓……”年已将近四十岁的长公主仍然保养的极好,光阴固然在她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陈迹,却仍然能窥见那当年的风月无边。
他明显很谨慎,带着叶书离七拐八绕了好久,方才带着她回到一处不大不小的精美宅院中。
温骄点了点头,灯光下刚毅的脸也温和了几分:“二哥,早些歇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庆帝蓦地展开了眼,一丝浑浊两分沧桑的眼神,悄悄地盯着龙馨,眸中庞大的神采一闪而过。
龙珧面上立即显出几分愤怒和急色来,他千辛万苦才从庆帝这里盗取了豫州的一半虎符,这才好不轻易打动了豫州那边的军队出马,倘若政变胜利,他手中没有传国玉玺又该如何名正言顺、安安稳稳的即位?
庆帝闭上眼睛,轻叹一声:“你永久都将我当作是你们的棋子。”
更何况她另有技艺在身,这也是为何她敢有恃无恐地跑返来的启事。
话音落下,温瑾睿抓紧她的手便向一个乌黑偏僻的冷巷子内走去。
他们从密道的门走出来后,身处一个陈旧的宅院内,院内枯草荒凉,尽是积雪,明显多年未曾有人在这里居住了。
龙珧皱起的眉头微微舒缓开来,对她道:“娘,你来与他说说吧。”
“我……我、然叔和阿骄都在城里,我不放心你们!以是又偷偷溜了返来……”元姝咬了咬唇道,看到温瑾睿与叶书离紧握着的一双大手,只觉格外刺目。
“倘若你未曾对琋儿动手,没有在背后棍骗算计我,我们又如何会走到明天这一步?”
元姝见他们窃保私语,立即竖起耳朵想听个细心却未能如愿,又见温瑾睿扫来的冷酷目光,只得压下内心的不舒畅,眼神黯然地退下了。
庆帝很快回过神来,眼中的庞大豪情也深深藏起,一双眸子冷如寒潭。
看到盒子内的物件,温骄瞳孔一缩,但她向来沉稳平静,因此也未收回甚么惊呼之声。
只是当年深宫里阿谁孤单非常,只被作为替人与棋子的少年,又如何能抵得过极致深寒中的独一一丝暖意。
庆帝对外宣称病重,本日未曾上朝,大皇子不在宫内,代以摄政的乃是苏裴二家以及龙珧等人。
听闻文国公府的人现在都还未曾出京,叶书离一颗心揪起,听到他们在潘宁处,又稍稍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