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龙珩目光明灭地看着他,很久后才说哑声道:“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记下了,我承诺你,倘若最后裴严肯投降认罪,我便赦免裴家一命,只是此后你们此生当代都不能再回京,裴氏三代以内男人皆不成入仕。”
叶溪菡神采一萎,咬了咬唇道:“我之前不说是因为,他们对我再不好,我身上也留着叶家的血,怎能孤负他们生养之恩……无情物孝……”
龙珧明显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他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胸口狠恶地起伏起来:“龙拓……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偷!你占有了不该这个不该属于你的位置十几年,害的我没法与亲生父母相认,现在你还死死不肯将皇位还给我,你太贪婪了!”
紫宸殿内,龙珧一拳狠狠砸在庆帝身侧的榻上,眼眸发红,目光狠戾地看向他。
最多再不过三日,他此生便永久再见不得她了吧……
“你肯定豫州的叛军三天以内都没法到达都城?”
苏玉宸还在一旁喜不自胜,退回阁房的叶溪菡倒是眸中划过一道寒光。
思及此,她靠近苏玉宸耳边,呵气如兰地对他低喃了几句话。
裴琅深吸一口气,缓声说道:“书离是此中一个启事,但最首要的还是,龙珧生性残暴,您比他更合适阿谁位置。”
“我当真是藐视你们母子了,竟叫那女人装疯卖傻藏了玉玺十几年!”
裴琅的伤势规复的很慢,但幸亏并无性命之忧,龙珩目光庞大地看着他,内心的震惊还因为裴琅的一席话而久久没有散去。
看着儿子较着不普通的冲动神采,龙馨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轻声劝道:“珧儿莫急……就算没有玉玺,大安也是你的!大不了我们今后捏造一方玉玺便是……”
“我命人替你梳洗打扮一番,等一等我便带你入宫面见三殿下!菡儿……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我苏玉宸很快又要立下大功了,哈哈……”
豫州那边的军队路上碰到一场雪崩,丧失了很多人,领头之人快马加鞭向龙珧送去急报,扣问是否能够绕路而行。楚潇那边步步紧逼,龙珧天然是不肯承诺的,只是他暗中截下了信笺,并奉告豫州那边的领头人,楚潇这一边一时半会儿到达不了都城,叫他们放心绕路。
……
“菡儿你可别这么说!那叶书离敢盗窃玉玺,这但是要抄家的大罪!你情愿将文国公府之人的藏身之处说出来,乃是大义灭亲之举,那边是甚么无情无孝!”苏玉宸赶紧安抚道。
“传国玉玺?”叶溪菡吃了一惊,忍不住用绣帕微微捂住了嫣红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