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道声音从中间响起,“元夫人,簪子没了?我刚好削了一根,不如送给夫人,虽说是木钗,也赛过现在披头披发。”
楚瑾瑜走上前来,也不管李湘语要不要他的木钗,便直接往她头发上一插,笑道:“这根木钗挺好,与元夫人的气质非常搭配,夫人留着吧,不必多谢了。”
苏贵嫔神采一白,凝拂宫?宫中宫苑这么多,为何必然是凝拂宫?
苏贵嫔却长叹一声,“贵妃娘娘看似是抬起了我,但是,她却让我住凝拂宫去,这凝拂宫如何能住?”
长春公主眸光冷凝,“清河留下的东西毫不止这一件,本宫要全数拿返来。”
说完,她又轻视地看了苏贵嫔一眼,“你觉得贵妃没旨意便是让你持续留在这里吗?本宫早便听闻贵妃命人清算凝拂宫了,凝拂宫是个好处所,你在那边,好生保重吧。”说着,冷冷一笑,回身入了殿内。
苏良媛晓得她心眼极小,不敢获咎她,只道:“贵妃娘娘还没有旨意,如果贵妃娘娘没有安排,那我还是住本来的处所吧。”
楚瑾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是先讨点利钱,今后有他们受的。”
七月初三,苏良媛受封为贵嫔,受封返来,尚贵嫔在殿门等着,见她出去,冷冷隧道:“现在你的身份已经分歧昔日,贵嫔是一宫之主,戚贵妃应当别的备下宫苑让你居住,你明日搬走吧。”
清河在殿门瞥见了他这一行动,虽心中还是难消悲忿,却还是被他逗乐了,见他出去,她轻声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轻浮的人。”
回得殿中,苏贵嫔愁眉苦脸地坐在椅子上,清河见她愁眉不展,还道是为封贵嫔的事情担忧,遂上前安抚道:“这晋了位分,是功德,你该往好处去想。”
清河不晓得凝拂宫的事情,不由得一怔,“凝拂宫如何了?”
她把簪子塞给清河,“方才听得你说你喜好翡翠,皇姐竟不晓得,不然昔日也可多送一些给你,刚见你盯着这根簪子,便晓得你喜好,拿着吧,不过是借花敬佛,你内心念着清河郡主的好便是。”
在慈心宫用了晚膳,清河回到苏和宫,一夜无眠,只想着如何能尽快把煊儿接走。
清河冷静点头,“报仇的事,我并不焦急,只是,首要的事情便是要接走煊儿。”
“幽灵?”清河本想说天下本无幽灵的说法,只是,想起她本身就是重生返来的,以是便改口道:“俗话说平生不做负苦衷,半夜拍门也不惊,你与云妃昔日无愁,她又不因你而死,就是有幽灵作怪,也害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