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端倪一拧,“只怕甚么?朕的旨意,谁敢违背?”
清河笑道:“父皇,楚瑾瑜长年住在大梁,谁晓得甚么时候才归去南楚?如果他一辈子都在南楚,那儿臣就能一辈子守着父皇了。”
清河有些莫名其妙,“父皇,儿臣未曾见过这云儿,也不熟谙她啊。”
长春也道:“是啊,父皇,懿儿一贯不如何出门的,之前她在御花圃被贵妃娘娘惩罚过以后,就很少去御花圃的,她几近都是在宫中看书。”
“被贵妃惩罚?”天子看着清河,声音温和了下来,“这是如何回事?”
天子叮咛道:“你顿时去苏和宫问问,那云儿有没有去过苏和宫,另有,苏和宫可曾失窃过?这事儿问苏和宫的侍卫,也去问问本来在苏和宫住的人。”
“来了,主子在!”喜公公仓猝走出去。
想到这里,他命令长春:“你马上去调查,务必把云儿的死调查清楚。”
天子道:“但是有一天,你在御花圃见到这云儿与小七,她失礼于你,你曾呵叱过她。”
“哎,你这么懂事,朕如何舍得把你嫁到南楚去?”天子感喟道。
清河道:“内府是不是胡涂了?错把中毒当作吊颈,那云儿许是服毒身亡的。”
这加诸在她身上的各种残暴谗谄算计,皆因他之前对她母女的萧瑟缺失,天子想到这里,不由对清河更多了几分顾恤与惭愧。
“不熟谙?”天子道:“就是那天你思疑她偷了你宫中物品的宫女,她是奉贵妃的旨意去给你送东西的。”
天子听得欣喜极了,“朕这么多孩子中,最有本性最有才气的就是你啊,刚才听长春说,你都在宫中看书,你很喜好看书?”
清河浅声道:“父皇,您是一国之君,光这天下就有那么多的事情让您操心,这后宫后代的事情,就不必劳心了,儿臣没事,母妃固然走了,但是皇祖母和母后都对儿臣很好,母后还怕儿臣一小我在苏和宫难过,特让人来讲要接儿臣到慈心宫去,是儿臣感觉不想去打搅母后养病,才回绝了没去。父皇放心吧,儿臣是父皇的女儿,血液里有父皇的刚毅,没那么软弱的。”
“父皇,您能够传召儿臣宫中的人来问问,儿臣宫中未曾失窃,也未曾有人给儿臣送过东西,自从母妃身后,来苏和宫找儿臣的除了长春姐姐和母后派来慰劳的人以外,便未曾有其别人来过。”
长春道:“父皇,这触及到赋神宫,只怕……”
长春神采一正,道:“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顿时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