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点头,“确切,谁能办事,谁是败家,老朽还是看得很明白的,既然你不想再管茶叶的事情,就交出来吧,灵儿,你看看,谁有这个资质办理茶叶的买卖,便培养起来。”
老爷子抽着烟袋,听了苏二爷的话,他微微侧头想了一下,“你现在是在打理茶叶的买卖是吗?张掌柜那边,可都签下条约了?”
苏二爷盗汗直冒,面庞却怒极,对老爷子道:“父亲,您休要听这小丫头胡说,她懂甚么啊?目无长辈,连做人都不懂,还学甚么做买卖?就凭她,也看得懂帐本?父亲,她刚才拉拉扯扯解释一大堆,都是在粉饰她的私心罢了,搞不好,她是要把做慈悲的银子都挪到本身的荷包里。”
老爷子嗯了一声,昂首看着她,眸光有些发亮,“说下去。”
苏二爷的确不能信赖本身听到的,当他认识到老爷子是当真的时候,他开端盗汗直冒,只支付公平分拨的银子怎够他破钞的?光醉月楼里每月破钞便不下千两,而公平分拨的银子,每个月只要三百两。
苏老爷子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不想再管茶叶的买卖吗?你也辛苦多年了,好好歇着,今后领公平分拨的银子就是,每年你们都有红利,充足你华侈度日了。”
父亲固然老胡涂,但是总不至于拿这么大一笔买卖来开打趣。
苏三爷倒抽一口寒气,“你的心肠好暴虐啊,竟然在谩骂我们苏家,有你这么个当家人,我们苏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苏二爷对劲地看着苏灵,哼了一声,对苏灵道:“不要觉得本身甚么都动,你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谁才是真正能办事的人,父亲都看在眼里的。”
“大胆!”苏二爷与三爷同时出口呵叱,神采大变,“你胡说八道甚么?我们甚么时候贪污公中银子了?”
苏二爷哼道:“你在危言耸听,我们苏家本本分分地做买卖,又不获咎人,如何会如你所说那样说倒就倒了?莫非就没国法吗?”
苏二爷两颗眸子只差点没掉在地上,嘴巴张得老迈,“父亲,您说甚么?”
“快了,”苏二爷傲然道:“但是,如果商号是由她管的话,这条约我便不签,张掌柜那边,我也不会再下工夫。”
苏灵一向谦恭地解释,却在听了这句话后神采蓦地一冷,厉声道:“苏家有你们如许的子孙,才是不利,你晓得甚么?每日只晓得吃喝玩乐,在商号里作威作福,贪污公家的银子,我们苏家现在是家大业大,风景不已,但是内里败北,你们这些心态,便会一点点地腐蚀我们苏家,凡是你们能长进懂事一些,我也不至于要为苏家策划今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