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在城外五里的晓郜山上,长年香火鼎盛,善信各地而来,只求在佛前上一炷香,求一个愿。
到护国寺的时候,刚好是中午用膳时分,没有太多善信。
李湘语自从元肃受伤以后,持续几个早晨都做恶梦,梦中瞥见清河向她索命,她被恶梦缠绕得神智混乱,身材也差了很多,厥后婵娟便建议让她去护国寺拜佛,求菩萨护佑。
元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清河一走,仿佛统统的事情都变了,这个家,不是之前的家,儿子不是之前的儿子,孙子不是之前的孙子了。”
宫中尽在把握,宫外的事情,楚瑾瑜也安排安妥了。
沧月浅笑,“娘娘何必心急?尚贵嫔垮台是迟早的事情,皇上并非对她包涵,不过是要以她管束齐家。”
她的语气中夹着莫大的哀痛,招招手,对老将军道:“走吧。”
沧月点头,“是,奴婢明日便让人送药出来。”
说完以后,她便站了起来,婵娟一怔,道:“夫人不求元府家宅安然?”
元老夫人端倪一瞪,“如何战役共处?是我没跟她战役共处吗?怎地?我现在说她一两句都不可了?说她暴虐你跟我急?莫非我说的不是究竟吗?”
“你们出去吧,我想好好歇息。”元肃满腔的肝火没处所宣泄,去也晓得不能冲父母发。
老将军说话简练,但是老是能一言戳中重点,元老夫人听了这话,道:“没错,清河就是盲眼了,枉她之前还为你……”
元老夫人听得这话,蹭蹭蹭地冲过来,指着元肃的鼻子怒道:“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你拿她跟清河比?她凭甚么跟清河比?你竟然还说她不如清河,元肃啊元肃,清河才死了多久你就如许说她?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元肃烦恼隧道:“您别老是把暴虐暴虐的挂在嘴边行吗?她如何暴虐了?再不济,总比清河好吧?”
老将军坐在中间,淡淡隧道:“清河眼睛瞎了!”
“寺里的香贵,我们先买好,免得让寺庙平白无端赚我们一笔。”李湘语道。
元老夫人的话都还没说完,元肃便一下子跳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们是不是想说我有本日都是靠她?如果没有她清河郡主,我元肃是不是一事无成?外人如许说我,你们也如许看我?”
出了殿门,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端倪含着戾气,对沧月道:“虽说此番没想过要扳倒她,只是皇上对她如此放纵,到底是让本宫心寒。”
两位白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由得怔住了,随即元老夫人反应过来,仓猝道:“你这是做甚么啊?你这另有伤在身呢,从速躺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