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的原委杨广自是没法向杨勇明说,只得避而不答,只一味地恳求大哥多多关照谢讽,不要叫他在天牢当中吃了苦头。杨勇知伸谢讽厨艺高超,误觉得杨广迷恋美食,以是要救谢讽出狱,被他磨不过,终究点了点头,算是承诺了。
就听母亲安抚她道:“事情已然产生了,人死不能复活,你也不必过分哀痛。依本宫说,此事临时不必跟她夫君提起,免得影响了火线战事。”
“娘,阿纵已不是三岁的小娃娃了,当此危难之时,理应为朝廷效命,为父皇母后分忧。娘,孩儿身边有三百骠骑护着呢,歹人哪会等闲伤到孩儿,你就放心吧。”杨广懂事地安慰着母亲。
杨勇站在原地,望着杨广拜别的背影,嘴角挂上了一丝嘲笑。
“母后,出了甚么事?”杨广守在一旁,早就听得心头直痒痒了,郑祁耶才一分开正殿,他就禁不住向独孤伽罗探听道。
或许是杨勇亲热驯良的态度鼓励到了杨广,他随即又向大哥提出了第二个要求:“大哥,现关在天牢里的谢讽,我知他并不是南陈的特工,还望大哥能够关照于他,莫叫他在牢中受了委曲。将来我会设法劝说父皇放他出来的。”
“我们是自家兄弟,阿纵,用不着跟大哥这么客气,有甚么事啊?”杨勇停下脚步,笑着问道。
“娘啊,也晓得儿子长大了,就像鸟儿一样,迟早都会从娘身边飞走的。可一想到要你单独一人前去千里以外的并州,还是放不下这颗心,好歹央得你父皇承诺,在你身边设了这座骠骑营。阿纵,你可要给为娘记着,此后在并州不管想去哪儿,都得李广达(李彻)承诺才行。”独孤伽罗一把将杨广搂在怀里,念叨着。
独孤伽罗轻声叹了口气,垂怜地望了一眼杨广,缓缓答道:“行军元帅、上柱国长孙览的夫人,今早被人在府中杀死了。”
“阿纵,你瞧瞧,在长安尚且如此,何况是并州?你小小年纪,就要分开为娘的身边,身赴不测之地,叫娘如何舍得?”独孤伽罗命杨广切近本身身边坐下,抚摩着他的头,依依不舍地说道。
杨广依偎在母亲暖和的怀里,听到这话,不由得撇了撇嘴,直想哭。
“祁耶你放心,堂堂朝廷命妇,好端端地竟然在本身家中被人害了性命,此事事关朝廷面子,皇上和本宫断不会叫杀人凶手在外清闲安闲的。广平王已奉了皇上旨意,带人彻查此案,定会给你们一个对劲的交代的。”独孤伽罗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