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沁骇然,恐怕不谨慎碰到他的伤口,她不敢转动,看着谢承东的黑眸,终是问了一句;“你的伤,还疼吗?”
护士会心,轻手重脚的从主卧里分开,屋子里,只剩下谢承东与良沁两人。
“阿秀,”良沁打断了阿秀的话,“别说了。”
良沁见他赤着上身,身上缠着绷带,她的眼眸落在谢承东左肋处的伤口,见那边模糊沁着赤色,她看在眼里,内心便是一阵难过,忍不住问道;“值得吗?”
“值得,”谢承东声音降落,看着良沁眼底的泪水,他的目光透着顾恤,伸脱手,将她的面庞捧在手心,与她低声道出了几个字;“你太值得了。”
谢承东虽无性命之忧,伤势却也沉重,傅良澜与白燕云轮番守在病榻前,而官邸里的大夫与护士更是事无大小,经心奉侍,谢承东仗着身材根柢好,终是渐渐规复了过来,这两日,已是能开口说话。
谢承东伤重的这几日,良沁每日里也都会前来看望,如果傅良澜在,她便会进寝室看上一眼,如果换了白燕云,良沁便只得从护士嘴巴里刺探些谢承东的景象,问清楚后分开,这一日,她如平常普通来到谢承东养伤的东院,才知伸谢振琪有些发热,白燕云方才分开了东院,归去照顾儿子,现在谢承东的病房里,倒只剩下了护士。
良沁身子一颤,却不敢摆脱,只怕碰到他的伤口,她一向对男人的触碰尽是害怕,此时亦是浑身生硬的倚在那边,谢承东非常谨慎,尽是轻柔与垂怜,男人的气味滚烫,缭绕在本身四周,良沁生硬的身子,终是渐突变得柔嫩。
“司令醒了吗?”蓦地,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有人推开门走了出去,良沁仓猝从谢承东的怀里抽出了身子,转头一瞧,刚好对上了傅良澜的目光。
“或许,齐夫人只是太在乎司令了。”良沁声音很轻。
“姐姐……”良沁颤声开口。
良沁渐渐地在床沿上坐下,自从谢承东受伤后,她从未这般近的打量过谢承东,之前即便她出去,顾忌着姐姐与白燕云,她也老是不敢多待,只要此时,看着谢承东因侧重伤而惨白的面庞,良沁心底涌来一股酸楚,回想起当日,只感觉柔肠百转,忍不住落下泪来。
良沁听了阿秀的话,倒是感觉内心有些沉甸甸的,阿秀浑然不觉,还是喋喋不休道;“蜜斯,你说这齐夫人是不是傻?她又不是司令的正妻,司令是甚么人,身边又如何能够只要她一个小妾?提及来,就连我们大蜜斯也没说不让司令另娶,她一个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