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贺长官吗?”白燕云掩嘴一笑,丽色顿生,“贺长官不在虎帐,如何有空来官邸?”
迎上谢承东的目光,白燕云内心一格登,赶快笑道;“瞧我这张嘴,真是有甚么说甚么,在司令面前也没个收敛,司令千万不要生燕云的气。”
“你尽管说。”谢承东沉声开口。
“姐姐,你放心,我会去求司令的。”良沁脸庞已是安静了下来,唯有眼瞳中漾着淡淡的苦楚。
纵使诸多不满和委曲,可目睹谢承东生机,白燕云还是不敢再说甚么,只红着一双眼,分开了寝室。
换好药,有丫环送来了清粥,伴几样平淡小菜,白燕云亲身端起碗,筹算喂谢承东用膳。
谢承东闻言不觉得意,只随口说了句;“连恺文武全才,的确不成多得。”
傅良澜走到良沁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那些话堵在嗓子里,只感觉难以开口。
良沁刚微微舒了口气,就听傅良澜又是吐出了一句话来,这句话听在良沁耳里,无疑于一声惊雷,“良沁,是梁建成。他不知用了甚么体例,获得了安南的支撑,阮朝派了兵,帮忙他夺回了川渝,他和父亲说,让父亲将你送回川渝去,不然,就要派兵攻打江南。”
“这如何成,”傅良澜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mm,“你现在如何说也算是司令的人了,即便父亲要你归去,司令也不会答允的。”
谢承东闻言,眉心便是皱了起来,他伸脱手,捧起了良沁的面庞,黑眸笔挺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了句:“我如何能够把你送归去,”说完,谢承东顿了顿,又是低声吐出了几个字来;“我如何舍得。”
“有几件事,来请司令示下。”贺连恺说完,当即便是告别,向着院子里走去。
听得哪一个“滚”字,白燕云眼里当即涌来了泪花,她本就是白家的令媛蜜斯,一向娇养着长大,以后又如愿嫁到了司令府,并为谢承东生下了季子,这两年,她在司令府是放肆惯了,就连傅良澜也不得不让她两分,更不要说其他的那些姨娘,虽不能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也八九不离十了,此番被谢承东如此怒斥,当真是平生第一遭。
良沁心头悲惨,若能用一个女儿,便能让一场战事消弭于无形,这笔账,没有人不会算。她垂下眸子,低语道;“姐姐,我明白了,您奉告父亲不要担忧,我回川渝便是。”
待集会结束,已是深夜,世人与谢承东施礼后顺次分开了集会室,唯有谢承东一人还是住在主位上,在那边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