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晚吧,你才六岁呢。”伯赏宏文慎重其事地说道,“我已经九岁了,但是徒弟说恰是习武的春秋呢。”
“寂笙哥哥真的死了么?”铭归鸿喃喃地说,“死了就不会再见了,对吗?”
“茫茫归去,倒是无期。茫茫归去,倒是无期……”男人见少年收下剑谱,大声歌颂,待归鸿回过神来,已经不见踪迹。
“好,那我就学武。”铭归鸿站了起来,他俄然感受身子轻松了好多。
“但是……但是我是个很笨的人,”小孩走到坟前,像是自言自语,“娘舅如何教,我也学不会的。”
“去跟寂笙哥哥说会话!我要奉告他,铭归鸿要开端习武了!”小男孩大声地说,人已经不见了踪迹,那声音却还逗留在风里。
“学武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襄无期蹲了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不过也有例外。”
那日襄无期大战欧阳宇鸿,给归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是自但是然地就劈面前这个黑衣男人产生了好感。
“至此一面,怕是永诀。”襄无期淡然一笑,“本日既见恩主,又见来日霸主,不枉这平生!”
那封面上以苍劲之力写道:独龙剑意。饶是铭归鸿笔下工夫了得,也大赞不已。
“这位小友也是来祭拜的吗?”一个粗重的声音从黑衣人的方向传来。
“喂,你要上哪儿去?”伯赏宏文看着小火伴一下子跑了出去,他想要跟上,却发明很吃力。
“这剑是寂笙小友留下的?”男人重视到了那柄银剑,明晃晃的,跟小孩儿的身材并不相称。
“归鸿,你已经几日不说话拉。”伯赏宏文望着老友,无法地说道。他与归鸿了解已久,也是寂笙的生前老友,固然心中沉闷,可到底是长他几岁,显出大孩子的样儿来。
“世上的统统皆无定法。”襄无期慨然道,“若事事都依常理,岂不是少了些兴趣?我断了一根手臂,却偶然间剑法大成,岂不是古迹?”
黑衣人转过身来,看了看只要六岁的孩童。他身上背着一柄巨剑,脸上棱角清楚,尽显沧桑。
铭归鸿被他言辞所感,双手接下,却不知如何对答。
“这是无期按照小友剑法,略为点窜所成的剑谱,去除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厚重,但愿你不要嫌弃,若能将此剑法传承,无期也了结一件苦衷!”说罢取出一张布卷,极慎重地放在归鸿的手中。
襄无期淡然一笑,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的香插入了坟前的土坯上。
“你,你跑得太快了。”伯赏宏文俯下身来,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