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把晚卿当外人,宾至如归没传闻过吗?这才是宴客的最高境地。七哥,你整天和那帮老总吃来吃去,现在变得越来越虚假了。”容画朝晚卿眨眨眼,“是吧?”
晚卿哪能放过这个机遇,舍不得要小抨击一把,“这称呼是如何来的?”
晚卿被这位容八蜜斯的雷厉流行弄得有些发笑,怕七少久等,忙上了车。容画的家在近郊,依山傍湖的一栋独立小别墅,风景极其高雅,举目望去,只见碧水蓝空,交相映脉。蟹宴摆在凉亭里,她们到时,容止非已经等在那了,一身白衣黑裤,疏朗风骚,坐在椅子上,长臂伸展,随便搭着靠背,指尖轻点,闲适若出世的隐者,容画急步畴昔,一把拍在他肩上,“七哥!”
他淡淡笑道:“哪一次你见到好吃的不是第一个冲上去,何曾给过我表示的机遇?”
晚卿笑道:“你如何如许清楚。”
容止非这时俄然道:“叫她回回。”
天气微微暗下来,是薄薄的一层青灰色。仆人们撤了席,容画跑回屋和朋友打电话去了,晚卿便和容止非在湖边漫步,春季的郊野最是清幽,呼吸间自有一番舒朗之意,两人悄悄走了一阵,容止非轻声道:“中秋有家宴,我不能陪你了。”
几场秋雨过后,气候愈发寒凉起来,氛围幽幽软软的,像凝了水意一样。容画来找晚卿,还没说话,倒先叹了口气,“你瞒得可真好。”
容止非笑道:“我还觉得你要说,每次都想和我一起去呢。”
晚卿倒没如何在乎,只应了一声,又听她道:“哪天去我家玩玩吧,再叫上七哥,我请你们吃螃蟹。”
这话说得不辨喜怒,晚卿不敢回,只好沉默着。
晚卿忙道:“容蜜斯快别谈笑了。”
晚卿天然晓得此时不能跟他硬来,只环着他的腰,渐渐靠近他怀里,他微微一动,想把她推出来,可她略一用力,他便停下了,只虚虚揽着她,晚卿低声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就不能一味凭借于你,那样只会坐实旁人的指指导点,我固然一辈子都没法和你比肩,可即便站在你身后,我也应当诫勉长进,只要效力的活,辛苦的活,我才配和你在一起。”她仰起脸,悄悄笑起来,柔声道:“我晓得你想疼我宠我,你别焦急,等我老了累了,少不了要整日赖着你,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好不好?”
“我嘲弄你?这可真是新奇了,你倒说说看,你若不是我的小七嫂,凭甚么坐在我家的亭子里,吃着我的螃蟹,还来经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