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想啊!
宋观只感觉背上火辣辣地疼得慌,再看树底下让他下去的宋瞻,只感觉眼下这画面是多么的眼熟,当初他刚来这个天下的时候,可不就是被原主的阿爹追打得爬上了树,又被威胁着让他从速滚下去,现在就轮到原主的大哥来上这么一出,由此可见公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宋观低头看了本身的手臂,白衣料子上排泄来殷红赤色,他是手上也被抽到了,对于树底下大哥那句让他下来的话,宋观天然是当作没闻声的,他卷了袖子一看伤口,便吸了一口气,心想尼玛这动手黑的。
宋观心想不就是被炮灰了吗,然后又想,那叶御史不是说了,大哥同太后是有点不清不楚的,两人必定是缔盟,推了他这个宋二公子去顶了丞相的位置,说不准早就有所和谈了,现在也不晓得是不是在磨练他的心性,归正不管如何样,对他来讲,就此事而言,也就只要一句话要说,宋观非常果断地点头道:“我必定不会悔怨的。”
树上坐得久了便有些血液畅通不太畅达,下来的时候宋观趔趄得差点扑倒小饼,小饼撑着宋观整张脸都红透了,不过宋观对此倒是一点都没有重视到,他只是手搭在小饼肩上,远目看着大哥分开的方向,心想着公然神经病人思惟广,指不定甚么时候就发神经了,不利的也就是他这傻逼弟弟。
曾经影象里灰扑扑的那么一个影子,仿佛就是自当时起一点点新鲜了起来。宋瞻现在给宋观敷着药,他俯下点身子,看着跟前那还带着点幼年气味的面庞,这么近的间隔,他连对方因为忍痛的时候颤抖的睫毛都看得清楚,眉眼干清干净的模样。太皇太后说宋观长得好,太后与他谈笑的时候也说过宋二公子生得好,宋瞻仔细心细地盯着面前的这一张少年面庞。实在细心看的话,还是能寻着影象里头宋观年幼时候模样的影子的。
宋瞻掐完了宋观的脸,倒也没再干别的奇特的事情了,他将宋观的伤口用绷带都包好了,净过了手,宋观缠好了绷带就起来了,宋瞻坐在他中间,手里还捧着药盒,鼻尖缭绕着的都是那药香的浓甘旨道。大哥目光落在榻前一张小桌的杯盏之上,有半晌神思游离,末端俄然开口:“太后说有立你为丞相的设法,你本身是如何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