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也是有点心不足悸,说:“吓死我了,我还觉得他是被我说了几句就气得喷血死了,我还在想我该如何办,幸亏他只是喷个鼻血,看模样在野生伤的时候是吃得非常好的了,这补身子补得,啧。”然后拿着回府以后换下的袍子说,指着那血迹同小饼说道,“你看这里啊,满是血,宫里的时候太后都看不下去了,让我在宫中换一件新的,不过我回绝了,衣服这类东西公然还是不能乱穿的,特别是宫里的。”然后将袍子团成一团,宋观把衣服塞到小饼怀里,“你把这件衣服拿下去洗一洗罢,我之前都健忘同你说这件事了,还好聊了这么一会儿。”
这“相思方”药效烈得很,甫一入口,小天子本来透白的神采就潮红了一片。太后一手支了下颔,就这么靠在一旁笑着看着,小天子的鞋子也是早就脱了的,长年不见光的这一部分肌肤竟是比手还要白上一分,脚指甲是粉红色的,现在脚指因为用力紧绷而蜷了起来,太后悄悄地在一旁将小天子看着,重新到尾仔细心细地核阅了个遍,是真真正正的“重新到尾”,他看着小天子紧闭的双眼,玄色的睫毛阖着因为沾了眼泪的原因而湿漉漉的,紧紧抿着了的嘴唇。
至于宋观,他是被叶御史猝不及防地喷了一袖子的鼻血,也是傻了眼,一时没说上话,最后这乱七八糟局面,还是太后出声给圆场圆了畴昔。宋观同叶御史的这一场对掐就这么结束得有头没尾,非常没滋没味,让中间看着人多多极少都有点货不对板的感受,固然宋观的本来筹算是要狠狠喷一回叶御史,但既然太后是预备着将此事给不轻不重地揭了畴昔,宋观天然也不会再追着计算地不放人,只是他被喷了一袖子血以后感受太囧了,以是神采很有些木然。以是这朝堂之上,诸人只见了宋二公子淡然没有神采的模样,本就是清风白月的样貌,衬了那景象背景,这宋二公子,非论内心活动是如何,但就表面模样来讲,是的确很轻易让人想到凛然不成侵犯之类的遣词句子的。
宋观抱着太后给的折子草稿回了宋府,将稿子背了一背,他现在入了朝为官,倒是不需去书院了,宋观半途歇息,将本日上朝的事情跟小饼说了。小饼听了以后,神采有些囧:“叶御史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