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铿锵有力传入他耳畔的一刹时,帝仲清楚地感遭到背后有甚么庞然大物鲜明闪现,破军咧着不成一世的笑,一字一顿地调侃:“我本来不想放它们出来的,因为自我吞噬它们至今都没能完整将其溶解,它们如果老诚恳实在我的身材里,我还能勉强节制它们的力量为我所用,一旦离开,我也不晓得会有甚么结果,呵呵……这鬼处所我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让它们陪你玩吧。”
“这么大脾气做甚么?”好久,还是煌焰在一旁慢悠悠地帮他解了围,他像个散架的偶人有力地瘫倒在地,只要嘴角还勾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与其骂她还不如骂我,费事是我惹出来的。”
“煌焰!”帝仲焦心肠喊了一声,直接将神态不清的同修拉回身边,但他再回身想反击却已经来不及遁藏,不等他看清背后黑漆漆的一片到底是甚么东西,一束更加明艳的火光从上层极昼殿迸出,火色的羽翼照亮了暗淡的傍晚之海,炽热的火光化作一根利箭砸在他和黑影的中间,疆场被凶悍的流火一分为二,另蠢蠢欲动的黑影也胆战心惊地畏缩了几步。
帝仲头疼地按住额头,没出处地抱怨了一句:“这是天狱渎职了吧,近似心转之术的禁术不在少数,但吞噬过后的力量天差地别,有的只能掠取对方部分的神力,有的则能够保存旧主的形状取而代之,更甚者能将吞噬工具豢养在体内成为其新的仆人,这都不调查清楚,就那么模棱两可地把他关起来就算了?”
“我不想一向被你们庇护着。”云潇手指一点点握紧,果断的说道,“我也能够和你们站在同一个处所。”
他寂静的站着,只感觉那双眼睛比朝阳还要明丽,让他情不自禁的伸脱手,第一次对她做出了一个聘请的行动:“好,我们一起。”
帝仲沉默地看向云潇,终究还是主动伸手摸了摸她一向低着的头,轻道:“潇儿,感谢你救了我们。”
没有一丝踌躇,也没有一丝悔怨,帝仲站在傍晚之海灿烂的星光下,血从胸口会聚到刀身,只一刀就将长夜殿完整毁灭不复存在!
认识再度被压抑下去以后,破军的目光已经望向了下方的长夜殿——他伤得太重了,傍晚之海的神力没法支撑他规复,眼下最稳妥的体例应当是暂退到神力更加深厚的长夜殿,只要有半晌的喘气之机,他就有机遇修复受损的精魄。